明顺联盟已成，大清的局势比之入关初期，有了巨大的变化。

是战，是和，摆在了众人面前。

“与大明讲和，则必须绕过在太原的长平公主和路远。”

老成持重的代善第一个发言，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只是，和对我大清意味着什么，如果等到明国上下一心，八旗子弟虽然英勇善战，也应对不了明国的广阔疆土和可以百万计的兵员。”

“礼亲王的意思是战？”多尔衮对于这个二哥还是很尊重的。

“和，对于我大清好似一味慢性毒药，愈久则愈难好转。

可是战，就仿若一剂猛药，或能长治久安，或有灭顶之灾！”

代善一字一句地说出自己的判断，却并无明确的答案。

“要战便战，我八旗子弟又怕过谁来！”

性情暴躁的阿济格大吼道：

“自父汗起兵以来，我满清健儿何止百战，大明的精兵哪一个没有在关外被我等击溃，如今稍有挫折，就妄言灭顶之灾，也太涨明人威风了！”

阿济格此言一出，多铎、济尔哈朗等好战之辈纷纷附和，无人再言主和。

众人其实明白，入关后定都北京，就确定了一鼓作气，灭亡明国的大略。此时议和，确实会让自家锐气受到极大打击。

“既然各位亲王贝勒均主战，那我们就合计合计，如何和明国打这一仗！”

多尔衮本来也是主意已定，见众臣意见一致，便下了定论。

正月初三，路远、李自成等人在参谋处的大厅内得出了结论，清军当前的选择有两个：

一个是主动求和，其目的或在于真的吃下目前的南直隶，并保住关外的土地；或在于寻找更合适的战机，也就是雨季过后。

一个是主动求战，那就必然在正月里出兵，因为八旗的优势在于骑兵，清廷的骑兵适应严寒，所以南下并没有气候上的不适应，但是如果等到江河解冻，那么骑兵就会面临很多局限，如果没有足够船只，很难实现长途奔袭。

现在就是判断多尔衮会选择哪个方向了。

“何须管鼠尾辫子怎么选，我们只管横推过去就是。”高一功自从知道姐姐认了长平公主做义女，而闯王不会再迎娶公主后，心情大好，他现在一门心思要在永平军中建功立业，给姐姐长脸。

路远和李自成相视一笑，这高一功也是一员悍将，自从父亲高迎祥战死后，便一直跟着李自成四处征战。他说的虽然简单，却恰是正理。

现在的永平军，可不是以前的大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