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张雨珠及时拦住了他们,“沙子固然有止血的功效,但这位伤者被箭刺中之后,伤及肺腑,情况危急,要手术,沙子反而加重了他的负担。”
“我们在这里医治了多少人。都是用沙子止血的,你一个新来的,懂什么?”那人狠狠推开张雨珠,抢过沙子就要倒下去。
张雨珠踢腿把盆踢翻在地,拔高了声音,“滚!”
随行军医才反应过来,赶紧过来解释,“这位是皇上亲封的女御医张雨珠,她能把皇上的疾病都治好了,你们得听她的。”
那人执拗地看着张雨珠,“口说无凭,我们要证据!”
“你们是应该听她的!”司空庆源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张圣旨,那是皇帝让粮草押运官提前送到司空庆源手里的,就是考虑到了可能会有人不服气。
“将军!”那人恭敬行礼。
“这圣旨是皇上亲自下的,就是要你们听从女军医张雨珠。”司空庆源表情凝重,那人就不敢多言了。
张雨珠早就跟徐五根带着伤员到了里屋,关上了门。
半个时辰后,张雨珠走出来了,徐五根跟几个军医推着那位伤员走出来,血止住了,箭伤位置还缝了针线,伤者也清醒了,嘴上喃喃自语,说着感谢的话,他从没想过自己能活。
“将军,这位御医居然给病人缝针,这真是闻所未闻。”那人惊呼出声。
“她有办法让人活过来,你有办法吗?”司空庆源大声说着,“我知道你们辛苦,可死在你们手里的将士们也不少,本来军队人手稀缺!”
“是我们无能,司空将军放我们回去吧!”那人低着头。
“这三年来,你们确实辛苦了,收拾一下,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司空庆源语气缓和了,那些军医才放松下来。
司空庆源转头对着张雨珠拱手,“我们早就听闻了女御医的威名,希望你们的到来,可以减少我军伤亡。”
“必将尽力为将士们效力!”张雨珠拱手,看着司空庆源跟司空冷晖有些相似,就以为他们是父子。
李怀渊看出了张雨珠的疑惑,笑着看司空庆源,“叔叔,我好久没有跟冷晖联系了,你有他的消息吗?”
“那小子还记得有我这个表舅吗?”司空庆源摆摆手,“他爱游山玩水,我可是粗人,跟他玩不到一块去。”
他看到了独自玩耍的向阳,心里一紧,“这位就是你认的孩子?”
“是!”李怀渊郑重回应,“向阳,快叫叔公!”
向阳抬着头,甜甜地喊着,“叔公!”
“是个乖孩子!”司空庆源想去摸向阳的头,又怕自己的手太粗糙了。
他把李怀渊喊到一旁,“让他在军营里不太妥当,会影响到大家的。”
“没办法,我们只能把他带在身上,你放心,我们会安顿好他的。”李怀渊不会让向阳遭遇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