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伽木不确定女孩记起来多少，这是四年以来，他第一次听到她的回忆里提到其他人。

“没事……”似乎是感觉到对方的诧异，沈伽禾不再追问。

“你只有我一个哥哥。”男人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打量，声音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好。”

“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想起去京都？”沈伽木还是对女孩突然做出的决定有些费解。

“书里的知识我能获取，现实却距离我很远，不是说要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眼吗？”沈伽禾随便编了一个理由。

“觉得外面的世界更吸引人？”沈伽木盯着女孩，眼里的光芒熠熠生辉。

沈伽禾不回答，但也不否认不拒绝。

“外面的世界，如果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到时候怎么办？”

“无论在哪儿，都是要跟着自己的心意走才好。而且，哥哥也在外面，我想和你一样。”

沈伽木神色复杂，最终似下定决心，遂问。

“京都，是北清还是北华？把握大吗？或者说有多少把握？”

“不管几率多大，我都想试试。我不想困在新城这个地方。”

“好，那你加油，无论结果如何，我都陪你。”沈伽木看女孩意志坚定，他也不再多说，给对方一个鼓励的眼神。

“哥……”女孩小心睥睨，欲言又止。

“什么？”

“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问吧。”男人眼中依旧柔情一片，手却女孩看不到的地方握了又紧，紧了又松。

“爸妈不喜欢我，是因为我……是女孩吗？”沈伽禾没有忘记，飞机上那张纸条，上面提到她的亲生父母。

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该不该问。

她也不知道沈伽木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哥哥。

“别想太多，无论怎么样，我永远在你这边。”沈伽木心底松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女孩的脑袋，眼里一片柔光，语气中充满宠溺。

“嗯。”沈伽禾颔首点头，心情也因为对方的话变得轻松。

“学习要紧，既然想离开这，就得努力了。”沈伽木松懈下来，给她一个安慰的眼色，希望女孩不要太过于纠结其他事。

“好。哥哥，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沈伽禾抬起双手，微微踮起脚尖，轻轻打理一下对方的衣领，沈伽木闪过不自觉的慌张，站着不敢动弹，静静看着女孩的举动。

随着对方动作结束，沈伽木心跳如雷，胸脯一片翻江倒海，这里的环境让他透不来气，转身就欲出门。

没曾想，女孩却叫住他。

“哥，谢谢你。”

“谢我什么？”沈伽木挑眉。

“谢谢你从小到大一直照顾我。”

她看到沈伽木的身子微微颤抖。

半晌，男人转过身子背对她，双眼看不真切，回答却依旧令沈伽禾心底一片温暖。

“不用谢，我是你哥。照顾你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