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怨?”
沈伽禾隔着屏幕喃喃低语,一时困惑。
什么样的仇恨非要置孟令辉于如此绝境。
“沈伽木跟你在新城是什么关系?”
沉默半晌,琚之何突然问道。
“我之前调查过你在新城的家人,他们在国内没有任何亲戚,但在英国却有一个制药公司,只是很少接国内单子。
公司的事沈伽禾是知道的,一时间无言以对。
“而且那个公司的法定人不叫沈伽木。”
“叫什么?”
沈伽禾眸光一闪。
“叫慕似寒。”
慕似寒,慕似仅。
沈伽禾登时呼吸顿住。
会有这么巧合的名字吗?
蓦地想起自己放在抽屉里的文件夹,里面赫然安静装着几根柔细短发。
是她近期准备送出去的检验样本。
“沈伽木的父母沈淳和张幸确实原本就是新城人,二人有一个儿子,几年前一家三口被人秘密接到京都,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又送了回去。”
“这个儿子是沈伽木吗?”
“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已经死了,死于头部创伤。”
这些话听得沈伽禾胆战心惊。
一时之间思绪复杂。
心底惴惴不安。
在琚之何的嘘寒问暖中,沈伽禾匆匆结束电话,她准备先将沈伽木与自己的基因样本送去检测。
这个样本将会寄到一个私密地址,无人知晓,确是最安全。
那就是玄武的住址。
这件事情交给玄武,万无一失。
周一再度返回教室,孟亦鞅的座位已经空了一整天。
他的父亲涉嫌收受贿赂,资金来路不明,并且直接通过当地新闻被报道出来,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事。
整个教室里一下课就闹哄哄的聚作一团,男孩女孩窃窃私语,脸上有担忧也有不怀好意,事情一下子在新城中学被传开。
高考前发生这种事,无论是对学校还是同学,影响都不好。
苏依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眼神不住的往教室门口张望,像一块望夫石。
直到晚自习结束,也没见到孟亦鞅的身影。
第二天早晨,孟亦鞅一脸憔悴进入教室,从来没有迟到过的他第一次晚来,一脸低迷。
一坐下,孟亦鞅就径直趴在书桌上,整个脸埋进臂弯里面,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苏依一整个人魂不守舍,直到亲眼看见他的身子坐到位子上,才赫然吐出一口气。
这一切被沈伽禾尽收眼底。
第二节课一结束,沈伽禾径直走到孟亦鞅的位置前,仅用二人能听到的分贝喊了他一声。
全班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到两人身上,虽然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却统一保持禁声不语。
“孟亦鞅。”
“嗯?”
男生的声音慵懒又沉闷,没有多少起伏,似乎就是随意一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