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盛思晚,真真是条女汉子,她就坐在容悦的手术室门口示意温玉行给她取子弹。
“还是躺着做个小手术吧?”
温玉行看了看她的手臂,正好打偏了,没有中骨头只是打进了肉里。
“不用了,你就动手吧。”
“那打点麻醉。”
“行。”
即使打了麻醉,还是有人担心她疼,比如御九溟紧张得不行。
“你抓疼我了。”
他牵住盛思晚另外一边的手,可是他因为紧张太过用力,反而把她的手给握得紧紧得都紫色了。
“不好意思。”
“你别怕啊,我没事。”
盛思晚看着御九溟这样,都不由得失笑。
“我怕你疼。”
“你和我表哥去窗台喝杯水吧,我看他那样子也很紧张。”
顾丛坐在一边紧抿着唇,目光落在手术室门口。
“好。”
御九溟明白盛思晚的意思。
盛思晚 这会才安静地坐在位置上,示意温玉行给她把子弹给挑出来。
“小丫头,受了不少的苦啊。”
盛思晚手臂近肩胛处好几个伤痕,都挺明显的一看是枪伤。
“活着就行。”
盛思晚觉得身体的痛比不上心头的痛。
那些年,更多的是迫切想要强大自己想要快点长大,然后可以手刃仇人。
所以这些痛不算什么,那个时候的盛思晚近乎偏执地觉得这反而是一种提醒,每每受伤每每很痛时,她都告诉自己,记住这一刻的痛,然后千万倍还给仇人。
“以后好好活着,人都只来一次,不要亏待自己。”
“温叔是无神论者。”
“难道你真以为人会有下辈子?”
“我倒希望有。”
“看来你对九溟的感情也很深。”
“你以为我下辈子是想来找他?”
温玉行的确是这样想的。
“如果你问我下辈子还来吗?我会回答,如果我能再次见到我的父母我会来的。”
这辈子与父母的缘份太浅,如果有来生,如果是来见父母的,盛思晚觉得她愿意再来一趟,即使同样的苦,她也愿意再吃一次。
“还没有恭喜你结婚了。”
“那你得准备好份子钱。”
“小丫头,叔不差这几个钱,我等着你们的结婚请帖。”
温玉行将子弹挑出来,用托盘接住。
他看了一眼这子弹头。
“这是新式的弹头,对方的准备不错。”
“温叔见多识广。”
“偶尔看看新闻看到的。”
“你这么谦虚。”
“看来想要你命的人是下了狠手。”
温玉行刚才检查发现盛思晚腹部都有淤青了,是子弹打到防弹衣时冲力作用的后遗症,所幸影响不大。
“我命大不怕。”
“里面的小丫头,好像看顾丛挺紧张?”
“温叔,原来你也爱八卦?”
盛思晚一听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