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一等一的美男子,更不用说贵妃,能够冠绝后宫,她的样貌绝对不会差。
她的两个孩子也很好地继承了父母的优点。
虞非晚冷笑一声:“人模狗样。”
毕竟阴阳两隔,她也不担心自己说的话被谁听见。
皇甫策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茫,等看清自己身处何处后,顿时打了个哆嗦。
宫中人人都称赞他的兄长谦逊有礼,只有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兄弟才知道,他兄长那温和的表象下是一张怎样的面目。
“叩叩叩。”寝殿的门被敲响。
外面传来莫文的声音,“八殿下可是醒了?殿下让我来唤您去前殿。”
皇甫策顿觉不妙。
再回想起醉酒后的那一幕,神色更为懊恼。
……
虞非晚见过八皇子后便离开了。
宫中的鬼魂并不少,却只有少数有自己的意识,她四处闲逛着,遇到比自己弱的,就将其吞噬。
她走走停停,天色渐晚时,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寝宫。
虞非晚见四周荒凉,也没有其他的宫殿,干脆飘进去瞧瞧。
比起她之前见过的寝宫,这一处实在有些简陋。
伺候的宫人都不曾见到一位。
就在她怀疑此处是不是已经废置的时候,里面传出来一道焦急的声音,“殿下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寻太医!”
虞非晚飘进去。
床榻上躺着一名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郎。
那少年像是陷入什么梦魇,全身滚烫得发热,眉头不安地锁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微张。
虞非晚凑过去才听清那少年在说什么。
“娘……我好难受……”少年眼睫颤动着,像是被可怕的梦境困住,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虞非晚心里叹了口气,“怎么每回你的经历都这么凄惨。”
她也才成为鬼没多久,力量并不强大,只能利用自己刚刚吞噬的鬼魂力量,伸手抚上他滚烫的额头,为他渡去丝丝凉意,让他不至于那么难受。
睡梦里的皇甫净感觉有一只冰冷又温暖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那叫他头痛欲裂的温度也逐渐消下去。
他强撑着睁开眼,迷迷糊糊时,仿佛看见一张生得格外漂亮的脸。
是一名女子。
他再也撑不住,沉沉地睡过去。
“宿主。”系统有些疑问,“你是肯定了皇甫净跟前面几个世界的那些人都是同一个人吗?”
虞非晚收回手,那一声宛若呢喃,“原来他叫皇甫净。”
又嗯一声,回答系统。
说话时,她的灵魂肉眼可见地稀薄下去,不似刚才那么浑厚。
“宿主,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直觉?”虞非晚也说不准。
只是她心中的疑惑在见到萨麦尔的时候,仿佛得到所有的回答。
她可以肯定,那些从前遇见的人,抑或是眼前躺在床上的少年,正是萨麦尔。
皇甫净的高热已经退下,但还是需要服药,以免留下病根。
虞非晚看向殿外。
那名去叫太医的宫人还没有回来。
她皱了下眉。
虞非晚又循着她来时的路返回,费了些时候才找到那名宫人。
双喜在太医院被人拦下。
门卫为难道:“眼下太医们都在淑妃娘娘那里候着,实在无暇分身。”
双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家殿下已经烧得昏过去了,求您通融一下吧!”
然而任他百般说辞,门卫都不为所动。
虞非晚眉头皱得更厉害。
太医院可不止有太医,便是让学徒过去瞧一下也是可以的。
正在她准备回去再吞噬几只小鬼的时候,一道呵斥声响起:“何人敢在太医院喧哗?还不快将他拉下去。”
她抬头看过去。
那人生得极为出色,身边簇拥着许多宫人,从他锦袍上绣着的图腾可以窥出他的身份。
当今太子,皇甫观。
双喜即将被人拉下去之前猛地跪在太子跟前,拼命地磕头,“太子殿下,求您救救我家殿下,我家殿下已经烧得昏过去了,求您叫个人去瞧瞧吧!”
皇甫观身边的人被他的动作惊得魂飞魄散,侍卫们立刻要将他拉下去,又是一迭声地请罪。
“慢着。”他皱着眉,在离双喜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停下,“你侍奉的是哪位皇子?”
“回太子殿下,奴才是十七皇子身边的人。”双喜不顾那还压制着他的侍卫,语速飞快地答。
“十七?”皇甫观没有关于这位皇子的印象。
毕竟他父皇的儿子实在太多了。
不说淑妃那头正在生的,还有宫里那些大着肚子的,只说已经序了齿的,足足有二十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