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失望。
但是他在失望什么呢?
沈回舟皱眉,压下心里那股不知名的情绪。
……
司机透过后视镜道:“少爷,接下来是?”
沈回舟:“回公馆。”
回去的路上,沈回舟忽然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虞非晚奇怪地看着他,“我应该想说什么?”
沈回舟顿了顿,“没什么。”
一直到下车的时候,沈回舟的声音飘散在空中,“我去百乐门是有事要办。”
虞非晚哦了一声,“我知道。”
回到秋园,沈回舟又想起来什么,“你还要不要吃点什么?”
虞非晚点了点头,“嗯。”
一晚上的时间,不是去参加宴会就是去百乐门,她还没有吃过饭。
沈回舟也还没吃。
饭菜很快被人端上来。
沈回舟给她盛了一碗饭,想起宴会时南父说的话,不禁看了她一眼,问道:“南家那边……你希望我帮忙么?”
虞非晚:“……我看上去很像是以德抱怨的人?”
就南父那个态度,她不上去踩两脚都是她善心大发了。
更别说,南父还害的她被沈木打了整整二十个板子。
见她神情之间不似作伪,沈木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地。
吃过晚饭,虞非晚回到房间睡觉。
路上,却遇见喝得烂醉的沈木。
见到她,沈木目眦欲裂,“南锦……如果不是你,如果你不让我知道这件事,我就可以和安安一辈子的幸福下去……”
沈木猛地上前一步,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虞非晚嫌恶地后退一步。
她眉眼间压抑着浓浓的不耐烦,“滚远点。”
难闻死了。
然而沈木现在已经是神志不清,哪里还听得进她在说什么。
他神色狠戾,伸手想要抓住她的肩膀,却被她闪身躲过。
“沈木,你发什么疯?”虞非晚启唇,神色讥诮,“沈木,如果当年不是我救了你,你以为你能安生活到现在?你以为你还能遇见南安?”
沈木猛地一怔。
虞非晚一把推开他,“好狗不挡道。”
沈木狼狈的踉跄一下,声音沙哑,混着酒味,“可是……如果不是你,我和安安不会是现在这样。”
虞非晚笑了,“沈木,难道不是你自己得知当年的救命恩人不是南安后去质问她?难道不是你表现出一副要决裂的样子,才闹成现在的样子?”
要么,你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跟南安卿卿我我。
要么,你就跟南安彻底决裂。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进不退,又要揭穿真相,又接受不了真相,甚至以此来指责救命恩人。自以为自己很痛苦,实际上呢?
最倒霉的还是原主。
眼看着沈木还要拦她,虞非晚声音一冷,“沈木,你大可以直接动手。看看是我先把你打一顿来得快,还是沈回舟的亲卫来得快。”
秋园毕竟是沈回舟的地盘。
饶是强词夺理如沈木,这会儿经她一说也立马清醒过来。
只是他不好直接说出来,抖了抖嘴唇,刚想给自己挽一点尊。
后面忽然传来一道幽冷的嗓音,“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