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听着鼾声阵阵的王子棋,云秀起床下楼去了外面。
外面的空气真好,她伸个懒腰,有遛狗的年轻男子向小区的公园走去。
云秀看看天,在一点点见亮,她也朝公园走去。
此时,正值春天,刚好是花开无数,姹紫嫣红,杨柳绿堤岸的时节。
通往公园深处的小路,已有三三两两晨练的人。
公园里面,早有晨练的人在做操、跑步,打球、还有吊嗓子练歌的。哇,这些人,是睡不着,还是习惯起得早?
″方大夫,也起这么早啊?
啊,早,你也挺早的。
和打招呼的人礼貌地点头示好,有些打招呼的人,可能是在云秀的诊所治疗过牙齿,人家认识她,有的,云秀也并不认识人家。
方大夫,你也早起锻炼来了?
和云秀说话的是一个和她岁数差不多的女人。云秀认识,叫她胡姐。
这是云秀的老顾客。有时候,她不是牙痛病,她也爱让云秀给她量一量血压。问一些妇科病怎么治。
对于这些不该牙科看的病,她让云秀给个建议,或者吃点什么药,以及注意事项。
她说她信任云秀,就愿意和云秀说话。
云秀第一次认识她,是她的两颗门牙,被人生生的打掉了。
那是她己经把外伤养好以后,才来云秀这看牙的。
当时,她不过三十五六岁的样子。
云秀从她的谈话中,知道这是男人因为有了三儿,想用暴力来逼她离婚。
你怎么也起得这么早?睡不着吗?
面对胡姐的问话,云秀答非所问,噢,胡姐呀!你天天这么早吗?
嗨,我,你还不知道,这十几年了,差不多天天这么早,无论春夏秋冬。
不知道胡姐在家里怎么样,但是在外面,云秀知道胡姐永远是开朗的,爱说爱笑的。
胡姐又说不只是我,有七八个像我这样子的姐妹,她们一会就都陆陆续续地晨练来了。
说着话,两个四十左右的女人,小跑着来到她们面前。
胡姐刚要介绍,两个女人笑着说,这不方大夫吗,我们认识。
对不起啊,我那儿去得人多,有时,记不好,不好意思。云秀有些歉意地说。
没事,方大夫,这很正常。
大家一边走一边说,这时,又来了三个姐妹,有一个认识,是位在校的杜老师,快退休了,管后勤。
另外两个,三十多点。其中一个叫梅姐,她说那个十八今天有事,先不来了。
谁叫十八?云秀不解地问
胡姐说: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她也是我们这个队伍的一员。
哇,还有这么小的孩子就睡眠不好吗?
胡姐说,这个女孩儿怪可怜,她妈妈当初和她爸爸在一个工厂打工,自由恋爱。
女孩儿她妈是当地的,家里人死活不同意,女孩儿的妈妈是死活跟定这个男孩儿了。
最后,女孩儿妈妈跟着男孩儿跑了。半年之后,女孩儿的妈妈,挺着个肚子回来了。
家里没办法,只好认了。
认也认了,娘家的房子有套独单,也给了他们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