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明白了。你曾说的塞西神的诅咒,我现在有些明白了。”婕希亚一副释然的口气,“诅咒?那我接受。”
“婕希亚...”
“得到什么总是要拿出交换的。我接住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迟早要付出些什么的。原来是这样。好了,姜泽,我们不说这个了。让我自己决定吧。”
“总之就是,你喜欢上了他。为此接下了这个诅咒?”
“是的。就是这样一回事吧。我有点蠢吧。”婕希亚无力的承认了这一点。
“谁又不蠢呢?”
“让我自己去把握这一切吧。我会找到两全的办法的,即不强迫他,也不辜负她。”说到此处,金宝珍那一张失去生命力的脸又浮现在婕希亚的心中了。
和姜泽分开回到公寓时,婕希亚遇到了此刻最不想,也最想见到的人。顾之亭询问婕希亚要不要一起回家,婕希亚看都没看他就回绝了邀请,自己钻回了屋子里。
回到家中,婕希亚就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又看了看缠着绷带的手掌。
自己去把握,找到两全的办法?真的有这种办法吗?婕希亚自己心中也不确定,这句话更像是一句没有底气的无用宣言。
看着缠着纱布的手,婕希亚想起了那天顾之亭仔细为她包扎的场景,和那些嘱咐。或许他现在对她并没有先前那么反感了,如果直接将一切告诉他呢?他会出于好意,接受她帮助的请求,接受她的提议吗?
不,不。她立刻抹去了这个想法,这样何尝不是一种牺牲他的方式呢?我不能这样做,我不愿成为他口中那种逼迫他人屈服自己意愿的人。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两全的办法。
想到这里婕希亚从床上翻起身来来,走到了厨房。她取下剪刀,将缠着的纱布全部剪碎了,伤口漏了出来,被剪开的两侧已经粘合在一起,开始愈合了。
婕希亚用剪刀剪短重新将伤口剪开来,她控制这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不允许自己的眉头漏出一点的情绪。
“不需要这些,我根本不需要这些·。”婕希亚自言自语的说完这句话,取了盆子兑了一盆盐水。
“不需要顾之亭的药水,不需要顾之亭的纱布,不需要他的嘱咐。我不需要这些,这根本不算什么。”
将手放到水盆中,因为重新剪开伤口而流出的鲜血,先在水中荡开来,消失在水中。
“我才不怕呢,我才不怕呢。就算那样,也是回到海里。和以前一样,和以前都一样的。”
婕希亚嘴中不停的说着安慰自己的话,但是渐渐清晰的话语中出现了呜咽的声音,一滴滴眼泪落到水盆里,然后消失了。
婕希亚拿出手来,此时伤口已经愈合。看吧,我根本不需要那些,我自己就能好。还低着水的手掌,又胡乱朝泪水浸湿的脸上抹去。婕希亚又回到了方便,钻到了被窝里,留着眼泪,就这样又睡了过去。
周六的这一天,天气也极其配合的出了太阳。顾之亭和几个老师在城市附近的一个露营地露营,场地上支起了冒着烟火的架子,一名活泼的男辅导员在期间热情的窜来窜去,一下招呼大家吃烧烤,一下又提议待会要搞的活动。
顾之亭坐在几米远处的长椅上,看着眼前的精神,心里想婕希亚来。明明已经和她说过不用因为什么而觉得面对他为难,可是昨晚却还是有意避开他,不知道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这几日以来,她就总是在一种别扭中打圈,他一靠近就被那炫开。
本来打算今天也邀她一起来的,虽然说这些一同来的老师几乎个个社牛,将气氛推得融洽热烈。但总觉得要是有个吵吵闹闹的金宝珍,应该更有些意思。
这样一想,顾之亭更觉得这样的气氛却了她有些可惜了,总像是缺点什么。
“顾老师,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正想着苏娜手中拿着烤好的串走了过来,伸手递过去,顾之亭接住之后,便在椅子的另一端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