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遇上什么事情了吗?为何突然这样难过,又脆弱。”
顾之亭没有继续上面的问题,反而问起了刚才的事情。其实,刚才在屋里,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想过要怎样同顾之亭说,但是怎么也组织不起句子来。
现在他问到了,她依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摇了摇头。
“好了。”
吹风机停止了运作,顾之亭将线卷了,收到原本的抽屉中去了。
“坐过去说吧。”
两人一起迁移到沙发上,坐定。
“怎么回事儿。”
婕希亚依旧一言不发,只盯着手中的杯子看。
“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不好说。”她当然想说出来,像是吐气一样,一下子将他们都吐出来。但是顾之亭说的也对,她不能说。
顾之亭顿了顿,脑中好像做了一番思考,然后开口说道:“和我有关?”
没有回答,婕希亚望着顾之亭用目光做出了回答,是的。
“既然如此那就告诉我吧,和我有关,可以算是我们的事情吧。那让我知道吧。如果你担心因此会给我带来不便,或是引起我的不快。那么,请对我活过的30年多些信心。我总能处理好的。”
这一番话给了婕希亚一种安全感和鼓励,但是她更加清楚的知道,这是不能言说的事情。对不起,和你有关,算是我们的事,我也不能让你知晓。
看来她还有其他的什么顾虑,以至于她无法说出口来。顾之亭不想强她所难。
“那么...这样说来或许将自己看得抬高了。在这件事情上,我能做些什么来消解掉你的烦恼吗?”
婕希亚抿着嘴,坚定地摇了摇头。你做的已经够了,你在我陷入恐惧的旋涡时,将我拉了出来。我恢复了力量,可以一个人直面的勇气。这股她紧紧抓住的勇气,在被大雨冲刷殆尽之后,在被你拉回来之后,又重新回到了我身上。
婕希亚笑了,是一种全心的、坦然的微笑。
“不。”
“我帮不了你是吗?”
“不,已经足够了。我想就这样已经足够了。”
顾之亭有些失落,在他看来,她体面的回绝了她。慢慢来吧,或许有一天她会告诉她,或许在那之前,他自己就能凭借蛛丝马迹推测出背后的原因。她,因为她的赤诚,她擅长漏出‘马脚’来。
“好,如果你想说了,随时可以告诉我。如果,你认为我做什么能帮助到你,你也不要自己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扭捏,为难自己。告诉我便是,只要是在允许的范围内,我想都没有问题。”
允许的范围内?可是就是在你允许的范围之外啊。
“我可以抱抱你吗?”
“可以。”这或许能安慰到她,顾之亭说完便张开手轻轻的拥住了她,小心翼翼,却又结结实实,那么让人踏实。
婕希亚不再顾忌的将头埋进了顾之亭的肩头,她笑了,眼里含着两颗晶莹的泪珠,但是她笑了。笑得安心又淡然。
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了,顾之亭我知道我要怎么做了!
请允许我将你抱得再紧一些吧,既然你已经不讨厌我了。喜欢的那一方,有些无伤大雅的渴望,我想这是能够被体谅的。
是可以的吧。
金宝珍,我想我已经有些喜欢你了,有一些;暂时,还不能宣之于口。或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会爱上我怀里的你。那时候我会告诉你,那时候你我之间,便不存在无法共担的顾忌了。
你的顾虑中既有我的那一份,你的指针也指向了我;我的第六感和你的第六感,都值得信任!
未来很长,细水长流,所有的情谊都值得慢慢的诉说。
你不会死的,多么可爱的怪念头。
想到这里,顾之亭不自觉将婕希亚拥得更紧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