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轻嗤一声:“可父皇最终还是保全了陈家的颜面。”
“不是。“大皇子出言否定,”是韩承主动要求的。”
略一思索,三皇子就想通了其中关窍,“韩承倒是算的清啊,这样一来父皇就不会夹在长公主与太后之间左右为难,他给父皇递了台阶,他的那些算计,父皇也不好再追究。”
寿康宫那次,坐实了韩家受害者身份,让皇上与太后对他们心存歉意,也让韩锦安心软,镇国公府无奈的退让,长公主与太后之间有了罅隙,更是定下了韩锦安与韩承的婚事,这是一剑几雕啊。
尤其是那吴婆子出现的蹊跷,真的就那么巧吗?
难道韩家当初真不知晓韩锦安的身份?还是为了报复皇家与陈家,隐忍了十五年,就是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切身体会一下骨肉分离,生离死别的痛苦。
若真是如此,能隐忍十五年这是多坚韧的心性,多重的心思啊。
可这一切都查无可查。
大皇子:“你真当他是粗鄙莽夫,有勇无谋吗?”
三皇子冷冷一笑,“本殿下可不敢小觑他,只是……”
大皇子笑他:“只是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竟被人当成了棋子,现在成了弃子,心有不甘是吗?”
三皇子俊眸圆睁,从桌上抓起一把花生就往他身上丢:“就你聪明,就你有嘴,就你里外不分,往兄弟伤口上戳。”
一连丢了几把,大皇子无奈只能拿扇子挡脸。
看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大皇子,三皇子心中的气才消了些。
“你是不是早知道了韩承的打算?”
“没有。”
尽管大皇子回答的坚决,三皇子仍是半信半疑,最后又蹙眉发问:“你看看我,我很差劲吗?”
怎么镇国公与姑姑知道他对韩锦安有兴趣,父皇也有意撮合两人时,就着急忙慌地认亲,那唯恐韩家应承的心昭然若揭,这都让他怀疑人生了。
他有这么差劲吗?
大皇子:“……??”
这让他怎么说,差不差劲不是靠看的,是靠做的。
就凭他做的那些事,怎么让人夸的出口?
那日侯水灵虽骑的不是他,可那侍卫戴着他的人皮面具,一想到那丑女人淫荡地喊着他的名字,他就膈应。
思虑再三,大皇子才想好措辞,可还未等他开口,三皇子就豁然起身,“算了。”语毕,就大步朝门口走去。
“三弟,莫恼。”
三皇子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脚步不停,三步两步地走了楼。
胡蝶听到了动静,立马起身去追。
三皇子长身玉立,手长腿长,岂是她能追上的。
胡蝶暗暗咬牙,提起裙摆,小跑起来,终于,越过了三皇子,张开双臂,挡在他的跟前。
三皇子一个急刹车,又后退两步,看着有些气喘的胡蝶,不悦蹙眉:“好狗不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