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宽慰他们,他们岂会不知,这么懂事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太后也明白女儿的为难,心中的内疚更甚,恨不得手刃了陈婉卿。
这时嘉敏与顺康也回来了,长公主怕她多心,不敢再哭,擦干泪,向太后告辞,趁她与太后说话的间隙,韩承把韩锦安拉到怀里。
从头到脚细细打量,那唯恐她受委屈的模样,让人哭笑不得。
这样也好,你就放宽心吧。
太后看着他们,安慰着长公主,长公主忍着心酸点头。
明明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却像个外人,近不得远不得。
嘉敏则如同行尸走肉般跟在长公主身后,垂首一言不发。
到了宫门口,长公主拉着韩锦安又是一阵难舍难分,还是上官鸿轩看不下去了,才劝着长公主松了手。
韩承的脸阴沉的可怕,若母亲再惹安安掉了泪,以后再想见面只怕就难了。
韩承把韩锦安抱上马车,就在马车行驶前,嘉敏挣扎再三,还是走到车窗下,说了句:“姐姐,礼物我给姐姐放在明珠院,姐姐回来就能看到。”
这让所有人都怔住了,韩锦安最先反应过来,掀开车帘,眉开眼笑:“好啊,多谢妹妹。”
那笑真诚且毫无芥蒂,这样的笑容却刺痛了嘉敏,让她无地自容,她逃也似的回到马车。
镇国公与上官鸿轩震惊过后,喜不自胜,欣慰地看着嘉敏。
长公主更直接,又又又……哭了!
在韩承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韩锦安长长舒了一口气,她终于从假想敌的身份中解脱出来。
“不要轻易相信她。”韩承捏了捏她的脸,“小心别人把你卖了。”
“知道了。”韩锦安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他的胸膛,“我有哥哥,什么也不怕。”
即便受骗也当是给亲情一个机会。
“你啊,就剩一张会哄人的嘴,对着别人笑得那么开心,怎么对着哥哥就笑不出来了?”
韩承把她从怀里扯出来,哀怨地道。
“天地良心啊,看见哥哥是最最最开心的事,可是……可是哥哥体谅一下嘛。”说着还嘟起小嘴,可怜兮兮地说:“笑了一天,脸都笑酸了,实在是笑不出来了。”
韩承俯身在那嫣红的唇瓣上轻啄几下,“要不要哥哥帮你放松一下?”
韩锦安看着他那幽深的黑眸,心领神会,猛地捂住嘴,“不需要!”
韩承被她逗笑,紧了紧手臂,俯身与她额头相抵,“怎么防贼似的?”
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盯着他,无声地控诉,原因你自己没点数吗?
韩承知道她累了,没再逗她,随即说起了给镇国公治腿的事情。
“你可有把握?”
“我有把握,而且我不仅仅是为了镇国公。”
韩锦安看的出来韩承不赞同她如此做,解释着:“也是为了爹爹,爹爹虽不说,但他心中肯定自责,当年若不是他坚持要镇国公参军,他的腿就不会出事。”
韩承抱着她靠在车厢,沉吟半天道:“不准天天去,正好骨,其余的事情交给严太医。”
韩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