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婢女未再说下去,胡蝶已猜到了大概。
她也隐约记得好似有这么一个人,母亲让弟弟与她称呼他为舅舅,说是外祖家的表亲。
“亏我以为母亲对父亲一往情深,原来不过是她贪慕虚荣,先是背信弃义,后又水性杨花,不安于室。”
胡蝶眼中满是鄙夷与恨意。
“母亲为了她自己那点子风花雪月却害苦了我与弟弟,若她能早些收手,不虐待长姐与兄长,长姐与兄长也不会记恨我,长姐定会为了我的婚事多多上心,我与三皇子定能成为一对佳偶,我也不会沦落到嫁给萧骠这个废物。”
就这样,胡蝶恨上了自己的母亲,把一切不幸的源头都归结到陈氏的身上。
婢女低头整理地上的狼藉,在胡蝶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发泄完,胡蝶又问:“我那些时日,脑子不清楚,你确定我未中毒中蛊?”
现在想来她还是有些后怕,若她是父亲,自己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他定不会放过奸夫淫妇,更不会容下她们的孽种。
“小姐放心,奴婢查过了,药方也找人看过了,不过是碰到了庸医,且您病的时候夫人找的大夫又多又杂,吃的药难免相冲,这才让您神思恍惚。”
胡蝶这才安下心来,心中对陈氏更怨恨了几分。
她刚想躺下,肚子忽地一痛,一阵湿热从身下涌出,来势汹汹,这熟悉的感觉……
很快,血腥味就四散开来,胡蝶顿时脸色煞白。
“香兰,我来葵水了!”
那个叫香兰的婢女立马警惕地四下瞧了瞧,“小姐等着。”
她把院子内的人都支开,跑到屋内拿了薄毯包在胡蝶身上,并把人抱到屋内。
伺候胡蝶洗漱完,把那身染血的衣服,快速的清洗干净。
胡蝶大脑一片空白,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竟然没有怀孕,她与萧骠那次是七月初三,而她的癸水是每月七日,到了日子她身上没来,所以瑾王妃才以为她怀了孩子。
更何况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几日,她自己也确信怀上了。
“香兰怎么办?怎么办?”
她浑身颤抖,抓住香兰的手,手足无措,无比焦躁地问。
若瑾王父子知道她没怀孕,还会不会容得下她?会用何种手段对付她,她不敢想。
“小姐不急。”香兰拍着她的手,没有丝毫慌乱,“这次没怀上,咱就下次怀,小姐正年轻,还怕怀不上孩子。”
“下次?那萧骠已是个废人了,还有什么下次。”
胡蝶嗤笑一声,心灰意冷地闭上眼,老天爷还真是不给她一丝活路。
萧世子不行,自有人行!
香兰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胡蝶猛地睁开眼,心中大惊,眼中闪过一丝不确定。
小姐,您现在是瑾王府的世子妃,只要是从您肚子里生的,就是瑾王府的小主子,以后的瑾王,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