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舍不得?要不再回去说几句?”
韩承声音又酸又硬,说完还重重的哼了声。
韩锦安直觉不对,怂怂的解释:“没有,我只是觉得今日他有些不对。”
韩承黑沉着一张脸:“他哪天都不对,他一直都不对!”那小子的心思,只有安安看不出,别人都看的出。
他这副吃了枪药,走哪嘣哪的架势,让韩锦安无语又无奈。
见她沉默,某人火气更大了,“我说他,你不高兴了?”握着她的手的力度也大了起来。
“哎,疼。”韩锦安有点气,“你又再发什么脾气,人好心好意来看我,难道我还给人脸色看。”
韩承的手松了松,脸色依旧很臭,“为什么不能?”
韩锦安彻底无语了,他怎么能如此理直气壮说出这般蛮不讲理的话。
“莫名奇妙,无理取闹!”
丢下这么一句,甩开他的手,一个人大步往前走。
泥人还有三分性呢,臭脸给谁看呢?惯的他。
韩承看着被甩开的手,心里那个气啊,不停地在胸口乱窜,又不敢对她发出来,都憋在胸口,几乎要炸了。
拳头窝的咔咔作响,看着某人消失的背影,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回到安逸院,韩锦安越想越生气,就不该给他好脸色,刚刚原谅他,他就蹬鼻子上脸,变本加厉。
“阿真,准备东西,今晚咱们还回青松院住。”
“为什么啊?”阿真忙问,“可是有什么东西落在那边,奴婢去拿。”
今日她们去青松院收拾东西,老夫人与葛嬷嬷那如释重负的样子,她们可看的明明白白的,小姐不一定有她自己想的那般受欢迎。
为什么?能为什么,还不是那个人莫名奇妙的就发脾气,本小姐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早知道就不该原谅他,刚给他几分颜色,他就蹬鼻子上脸,就该继续冷着他。
韩锦安气鼓鼓的,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在祖母那里,她想着法的躲着他,韩承几乎看不到她,即便他晚上想偷个香,韩锦安也不给他机会,日日与韩老夫人黏在一起。
这十几日,韩承都是低气压,连带着整个威远侯府的温度都下降几分,好似秋天提前到来。
除了侯爷、老夫人与小姐,下人都小心翼翼,唯恐触了世子的霉头,当了出气筒。
阿真她们几个更是大气都不敢出,那种日子她们更不想过,当下就劝起来。
紫竹:“小姐,世子最疼您了,怎么可能无故给您发脾气呢,您肯定误会了。”
韩锦安:“怎么可能,刚刚我与萧远说了几句话,他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一个劲的阴阳怪气,人是来看望我的,我不笑脸相迎,难道还大棒子把人打出去吗?”
“他还掐我,你们看看我手都红了。”
“都说男人年纪大了会疼人,我看都是骗人的,年纪大了会气人,会让人疼才对。”
站在一旁的阿善与紫竹对视一眼,心下了然,正斟酌着措辞,就听到阿真说:“小姐,您这话就有些过分,不地道了,世子对您的好,我们可是有目共睹,您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在世子眼里就是顶天的事了,丢下所有事也要陪着您,您说这话,多少有点……昧良心。”
最后三个字声音很小,韩锦安却听的清清楚楚,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耳朵如此灵敏。
韩锦安差点被噎死,一字一句都啪啪打在她的脸上,她“恼羞成怒”地盯着阿真:“阿真,你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