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灵清欲言又止。

很想反驳，但是又不能，因为这就是晋灵清的目的。

晋灵清似是而非说，“也许不是？我也不知道。”

“……”

那边陷入短暂的沉默。

晋灵清追问，“接下来要怎么处理？”

“冷处理。”电话这头的商越木，正在翻阅手里的合同，纸张和纸张之间传来沙沙声。

“什、什么？”

恍惚间，晋灵清以为听错了，嘴角一抽。

冷处理？商越木，你是不是脑袋瓦特了？

网上的负面言论愈演愈烈，再不控制，对她的事业发展非常不顺利。

晋灵清微微放大哭泣声，“没有别的办法吗？越木，你以前是最见不得我被欺负的，还记得填志愿之后，我碰到混混你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那个时候，你就是我的英雄。”

“因为卫语吗？”

晋灵清故意提起这个名字，失望无比，“原来我曾经的英雄，已经有了别的要保护的人。”

嘟嘟嘟。

撂下这句话，晋灵清就挂断了电话。

她坚信，如果商越木想通了，会马上打电话过来。

即便不打电话，也会偷偷处理好网上的负面消息。

那才是他心疼、把一个人放在心上的表现。

十分钟后。

网友还在骂，没有消停的迹象。

二十分钟后，依旧。

半个小时……

逐渐地，晋灵清坐不住，太阳穴胀得发疼。

与此同时，办公室里工作的商越木，已经站在了落地窗前，眺望前方鳞次栉比的高楼。

他陷入了和卫语恋爱回忆中。

跟卫语恋爱。

他的生活偶尔会因为见到卫语很开心。

他也怀疑过，自己是否对卫语动心。

直到和卫语分手，他也没能验证出真相。

‘叩叩叩’的动静响起，透明的玻璃门外面站着一个身穿浅灰色西装的男人。

是助理。

商越木颔首，示意他进来。

作为一个成熟的助理，他立即感受到了老板的不高兴。

助理将合同放下，准备离开办公室，“商总，没别的事，我先去忙了。”

“站住。”

商越木回头，若有所思问道，“你觉得我喜欢晋灵清吗？”

“啊？？”

助理心里猛地一个咯噔。

不不不不。不可能吧，网上都是匿名的，老板怎么可能会发现他的账号！？

救命了。

吃瓜老板被抓住了？

助理生无可恋坦白道歉，“商总，在网上刷到你的八卦我评论了，我承认我有罪。”

商越木：“嗯？”

“但是，你直接让法律惩罚我吧，别问我这么刁钻的问题。”

助理弯下了腰。

助理内里：低头的只是我的肉体，我的灵魂永远昂首挺胸！！！

商越木揉着鼻梁，不想去计较那点无伤大雅的事。

继续执着地问：“你觉得我喜不喜欢晋灵清？”

助理缓缓抬头，“说了真话，你会不会辞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