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心管。

耳朵隐约听见奶奶的呼唤声，齐胤然开门，目光转移到了电视上。

齐奶奶：“严康真是被你给举报进警察局？”

“你这孩子，他不是跟你关系很好吗？”

“你对朋友为什么要下狠手，他对你做什么了？”

齐胤然冷笑，语气讽刺，“奶奶，你都被严康那张假面给骗了，严康根本就不是我的兄弟，他就是害得我失去一切的凶手。”

“玩转网络在我身上泼脏水，害得我差点一辈子不能唱歌。”

“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他哄骗写了好多首歌，你知道三年前令他爆红的专辑，是谁作词作曲吗？”

“是我啊！！！”齐胤然低吼。

齐奶奶愣住，她看了看电视，电视上没有说这些事。

她便以为是孙子做错了什么。

可现在齐胤然在发飙。

他在发泄着一些积压在心里很久的负面情绪。

齐胤然吼完后，冷静了下来，坐在沙发上抓了几把头发，“奶奶，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我是你奶奶，你心情不好跟奶奶说说？”

齐胤然笑了，“我为什么要难受，我很开心。”

“忍辱负重那么长时间，我大仇得报，应该很开心。”

齐奶奶看着孙子，良久，开口道：“我把你养大，你难受还是开心，我能不知道吗？”

“……”

齐胤然沉默着。

齐胤然也在心里问自己。

他难受吗？

不难受。

真的很高兴。

齐胤然抹了把脸，脸上有滚烫的眼泪流下来，至于为什么会这样。

齐胤然想：喜极而泣。

齐奶奶抱着齐胤然，安慰道：“事情都过去了。”

“嗯。”

下午三点半，齐胤然来到了警局，他见到了精神崩溃却依旧面目可憎的曾经好友。

严康眼睑下方泛青，“你还敢来见我？”

齐胤然微笑着，“为什么不敢？”

“是你是你，就是你让我辛苦奋斗的一切没了，为什么……齐胤然，你已经有了很多我没有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跟我争？”

严康的语言系统有些混乱，没妨碍齐胤然能听懂。

大概，这就是那种嫉妒的情绪吧。

只有像他这样的小人，才会将嫉妒的情绪放大数倍，最后害人害己。

“严康，你很绝望吗？”

“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我能救你，只要我撤回控诉，再跟网友解释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你就还是那个被追捧的严康。”

严康呢喃，“不，你不会。”

他嘴上反驳着，眸中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一抹光彩来。

齐胤然眼神一变，吐字清晰，一个一个字像是刀子一样扎过来。

“我当然不会。”

“看样子你在乐坛待着被人吹捧上头，就真的以为自己有点能力。”

“你爆火的歌曲是我写的。”

“你的演唱会假唱。”

“你唱不上高音，因为你的身体很虚，因为你已经被酒色亏空了身体。”

“你没有才华，你只是一个是失败者。”

齐胤然看着他木讷的模样，低笑道，“严康，我是天才，受损的声带还能恢复，你以为这是什么？”

“这是老天眷顾天才。”

“你不是天才，你当然会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