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十二月了,平川市的气温却依旧居高不下,就是穿着个短袖,只要不是早晚时分,也不会感觉到寒冷。
刚刚结束了一周的课程,迎来了新一个的周六。
阳光算不上明媚,被云层遮掩,但这样正好,感受不到灼热,寒冷也同样不会有。
徐渊洋背着个小小的挎包,站在某处车站,等候着。
也许是周六,这里的人有些多,有些吵闹,徐渊洋并没有走到车站站牌下,而是在外侧一棵树下等待着。
几片枯黄的树叶落下,从眼前飘过,短暂地遮蔽住自己的视野。
等它飘过,又看向前方,看到那一头淡紫色的长发丝丝缕缕跨越肩膀,在两侧的背包肩带前轻快飘扬着。
徐渊洋嘴角上扬,离开了背后的大树。
“来这么晚,睡懒觉了?”
“该我问你怎么来这么早才对。这还没到十点吧?你就到了?”
徐渊洋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说吧,你提前了多久来的?”
“不久,也就半个小时而已。”
“那你这半个小时在干嘛?靠着树干发呆?”她拨动了一下落在前面的紫色长发,说,“还是说你已经成功晋级为大哲学家,无论何时何地,都在思考人生了?”
“得,不就是之前问过你几个哲学上的问题吗,还记得呢?”
“哼哼,我记性又不差,当然记得了。”
两人并肩走着,往计划中要前往的一条商业街走去。
“所以说啊,你来这么早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等着。”王曦怡没有太在意,随意地说了一句,随后道,“这一周你都在干嘛,都没怎么看见过你人影。”
“我能干嘛,不就正常上课正常下课,没课时间待在寝室里发呆,偶尔出去四处闲逛一下,晚上出来散散步,还能干什么。”
“骗人,我每天晚上也出来散步,不可能回回在操场上都看不到你人吧?”
“操场?嗯……不好意思,我的散步场地是整个学校外围,而不是校内的操场。”
王曦怡有些气馁的低头,很是服气:“好吧,论谁的行为不可预测,还得是你。”
“怎么就不可预测了,我的行为还是很有规律的好吧?定时起床,定时上下课,定时……”
“停。”王曦怡双手交叉,侧过身面对徐渊洋,“正常人散步一般也不会走多大的圈子吧?哪里会有人像你一样,围着学校走?我想想,就是贴着墙来算,绕着一圈走下来,也该有十几个千米了吧?正常人谁会跟你一样,走这~么大~一个圈?”
徐渊洋微微笑了笑,耸了耸肩,抬头看天:“我觉得学校操场的圈子太小了,学校外围的一圈还差不多,晚上散步就贴着学校围墙走了。”
“所以说还得是你啊。”
两人走着,结束了一个话题,恢复了沉默。
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逐渐增多,越来越临近商业街。
王曦怡向四周看去,看到了某家店铺,忽然就嘟起了嘴,有些不满地说:“好气哦,我被室友嘲笑是土包子了。”
“为什么?”
“四宗戏你知道吗?”
“嗯,肯定知道的,我以前也玩过几回。”
“你也玩过——?”王曦怡有些惊讶看了一眼徐渊洋,然后就有些赌气地说,“好啊,看来我真的就是土包子了。”
“怎么,难道就是因为没玩过四宗戏,你就被你的室友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