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想不到,自己一句话,居然让徐渊洋直接从隔壁省市的平川市,一路跑到了曲郡来。
推开这家最初令自己走上另一条路的奶茶店,坐到了其中一个沙发座椅上,开始等待起来。
只是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又有一人推开了店门,走了进来。
“冤种,怎么来这么慢?”
“十一点,没过正午,我来得可不晚了哈。”
看见坐在座椅上的那人,尽管脸上戴着一个木质面具,但是透过面具看到了那双眼睛,徐渊洋仍然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微微调整呼吸,道。
“可是八点半我就等在这里了,你让我等了足足三个半小时,不是来得慢是什么?”
“三个半小时?”
“嘿嘿,两个半两个半,我说错了不行吗?”
“你在这真等了两个半小时?”徐渊洋继续反过来质问。
迎着徐渊洋的目光,他坐在还是刚刚坐热的沙发长椅上,讪讪而笑:“没错,我真等了这么久。”
“呵,我刚刚老远看到你走进店里,你跟我说你等了那么久?”
“呃,哈哈~,已经被你瞄到了啊。”李铭言打了个哈哈,说。
徐渊洋忽然笑了。
引得店里不多的客人投来目光,有些怪异。
李铭言看着他笑起来,有些莫名。
“喂,冤种,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啊?笑这么开心干嘛?”
徐渊洋停下了笑声,回应:“我笑酒逢千杯知己少。”
啊?啊?不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吗?这才毕业没多久吧?就忘成这个样子了?
“喂……冤种,啊不,徐渊洋,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徐渊洋走过去拍了他脑袋一下,笑骂说:“我要有病,那肯定是被你感染的。”
“别瞎说啊,脑类疾病到现在可没发现过还能传染的。”李铭言立马反驳说。
“好了,说吧,那一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你不辞而别了?”徐渊洋选择稍微委婉一点的话语,没有直接问他,为什么那天他直接凭空消失了。
李铭言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着说:“我们先喝杯奶茶再说。你要点什么?”
“老样子,中杯百香果吧。”
“好。”
“服务员,来杯中杯的百香果,还有一杯中杯的烧仙草!”
“好的,请二位稍等。”
没多久,两杯奶茶就被递上了餐桌。
“走?”李铭言问到。
“好。”
两个人起身,付过了账就离开了小店。
“这几个月,过得还好?”
李铭言苦笑一声。
“你别提了,我在那边,就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一样,什么东西都要从头开始学,不过那边有很多人,都挺好的,帮过我很多。哦对了,还有一个叫李铭的人,跟我就差了一个字,他帮过我很多忙。”
“你呢,进入新的生活了,感觉怎么样?”
“我啊,还不就跟往常一样,该做的做,该学的学,没你那么惨。”
李铭言啜了口奶茶,摸了摸自己脸上的木雕面具,又道:“是啊,我挺惨的,这么久都难回一趟家,或者说就算有机……有空回家,我也不敢回了。”
“可算是体验了一回什么叫身不由己,可是说真的,如果有机会,我真的不太愿意体验这一遭。”李铭言觉得有些不爽,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