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魔令不见了!”一声惊呼,又是四长老。
他原本也在检查尸骨,只觉得有些气闷,直起腰来想喘口气,他觉得,今日这洞里要比往日狭小许多。
这厢还未多想,目光随意一扫,竟发现长桌上空了,不由惊呼出声。
隐长丰听了,顾不上去想那些心脏的问题,几步走到桌前,
果然,桌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令牌的影子。
霎时间,一股恶气直冲天灵盖,一时控制不住,煞气外泄,一口鲜血,就这么喷了出来。
“族长,族长,您冷静一下,当心走火入魔!”
二长老赶紧扶住隐长丰,一边提醒,一边带他去一边坐下调息。
其他几人,则是怔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好半晌,四长老才反应过来,咆哮道:“谁干的,被我找到,定要将他一点一点磨成灰!”
怨不得几人如此激动。
当年煞魔被镇压,陷入沉睡,凤隐族因为信奉煞魔,干了不少助纣为虐的事,自然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们没了煞气,这南境又有神宫和念月城坐镇,他们不敢有大动作,
只能依靠煞魔令,通过祭祀,制造出些许煞气来修炼,
但毕竟是杯水车薪,族群日渐凋零。
隐长丰50年前便元神境大圆满,结果硬生生拖到今日才瓶颈松动,有望升入玄天境。
他们早已计划好,待族长晋级,与冰魄神宫的神主,就有了一战之力。
到时候悄悄迁往北境,与那里的族人汇合,只要撑过三年,待煞魔苏醒,便可重振隐凤族。
本已成功在望,可谁知道,关键时期,煞魔令,不见了!
这令牌,是由煞魔所赐,本是赏给外族人修炼用的,数量不多。
这些年,有的被神宫缴获,有的,随着主人的逃亡,不知散落到何处去了。
如今,他们手上,仅此一块!
祭坛毁了无防,人可以再抓,咒术可以再施,可没了煞魔令,就没法转化出煞气,
族长无法晋级,他们就仍然得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躲藏藏过日子。
一股绝望之意,充斥了整个密室。
帷幔低垂的大床内,南乔闭着眼睛,聚中所有精神,感应闻息蛊从地洞里传来的信息。
闻息蛊,就是那些小虫子。
每个人的气息都不一样,它们可以感应到不同人的气息,再传给南乔,
南乔便可计算出地下的人数。
祭坛下密洞,共八人气息,其中一道极强,应该是族长。
其余各洞,通道内,共三十人。
可以了,虫儿们,撤退吧。南乔给蛊虫们下达了命令。
洞顶的虫子们纷纷离开。
洞里的人,却浑然不觉。
“罢了,事已至此,先找出真凶,再把煞魔令,夺回来。”
隐长丰当了多年族长,也是大风大浪中过来的,情绪恢复得很快。
“五执事,隐三他们,是怎么死的?”
门边侍立的五执事立即上前道:
“除了大脚趾头被切以外,没有伤痕,全身青紫,倒像是冻死的。”
“奇怪啊!”隐长丰还未吱声,旁边研究祭台上那个大窟窿的二长老,就打断了他:
“这人分明是在祭台上,击碎了血盆,打了个窟窿,然后从窟窿里下来的。
可窟窿下就是血池,无论如何,都会落入池中。
池中的血,必会四散溅开,哪怕血水只是荡一荡,也会留有痕迹。
可是现在看来,无论地面,还是池壁,都是干净的。
他是怎么做到,从上面下来,却又半点不沾到血池里的血呢?”
冻死?不沾血,隐长丰竦然一惊:
血池冻住了,自然沾不到血,心脏和石块冻住了,略一使力,便会粉碎!
这……这手段,怎么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