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问,但凡我知道的,都会告诉您。”
南乔压低嗓音:“我听人说, 你们这儿,矿藏好像是活的,……”
话未说完,张成富倒抽一口凉气:
“姑娘,你听谁说的?这话,可不兴在外面说,会被抓起来砍头的!”
“真有这回事?”
南乔本是半信半疑的,如今见张成富这个样子,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福娘,你带俩孩子进屋,我有话跟姑娘说。”待福娘三人进屋后,
张成富这才开口,声音压得极低:
“朱厌十八城,这些年来,矿产范围是越来越广,几乎每隔两年,就会往外扩一圈。
原先往城外走个十来里地便有水源,也能种庄稼,
可现在,三十里范围内,全成了荒漠了。
如今,已经直逼长渊,若是长渊也没了,朱厌城,也就完了。”
“所以,是真的?”
“是真的,而且,那些矿啊,长得很有问题,特别是我们这些老矿工,都知道。
这就对上了!
“那些矿,可是都长得一样,像假的一样?”南乔压低声音问。
“这您也知道?不错,也是真的!这些事儿,上面都瞒着呢,虽然街坊间都有些传言,
但也只是传言,私下里说说而已,都没当真。
只有我们这些矿工清楚,上面下了封口令,谁敢说出去,就杀谁全家!
姑娘您是我们的恩人,是个有大能耐的,没什么好瞒您的,只求您别往外说。”
张成富压低声音说道。
南乔听了,震惊之余,颇觉头疼。她来到朱厌城已经好几天了。
不仅没有发现半点界门的消息,反而,在这朱厌城的怪事里越陷越深。
这矿藏,就像是一个怪兽盘踞在地下,吸取土地的生机,来壮大自己。
此地无法居住,可是老百姓们却无法离开。
要想解除朱厌城之危,一要查明矿藏的秘密,二要破除神主的禁制。
南乔的理智告诉她,她不该管,这些事与她无关。
自己的目的,是找到界门的力量,而不是来解决朱厌城的问题的。
可看着眼前这一家人,这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他们善良、热情、勤劳,南乔从来没有这么深的感触到,生命的鲜活。
该怎么办呢?南乔陷入了两难之间。
留下一只烧鸡,南乔与福娘一家人告别,再次来到了主街。
这地下城的大街小巷,她已经走遍了,只剩城主府没有去了。希望今晚能有发现吧。
心事重重的南乔回到客栈,按朱厌城居民的作息时间,上床休息了。
晚上,南乔醒来,准备去城主府赴宴,
南乔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黑袍,这身衣服怕是要换一换。
从戒指里挑了一套浅蓝色衫裙,质感很好,裁剪简洁,很衬她。
可是这脸……蒙面纱的话,不合礼仪,而且怕会更加引人注意。
正踌躇不决,又是笃笃两声门响,南乔以为是流景来催她,一面开门,一面笑道:
“还早呢,这就要走了吗?”
门一开,却发现萧梧正立在门前。
“呀!是你!”南乔有些惊讶,这时候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见萧梧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一言不发,她忽然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