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捆他?他从来没有做过坏事,他是个可怜的人,求求你,放了他吧。”
萱夫人朝着南乔哭求。
南乔见萱夫人哭得可怜,心中也有些不忍。
她硬起心肠,对萱夫人说道:
“夫人,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之后便会放了他,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
宣夫人擦了擦眼泪:“你想问什么?”
“他是不是就是朱厌?”
萱夫人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不,他不是朱厌,他是个好人,他怎么可能是朱厌!”
不是吗?
“萱夫人,那您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呢?”
萱夫人看向怀里的阿郎,满眼柔情:
“他叫阿郎,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
“阿郎?”
“是。”萱夫人抚了抚阿郎的头发,继续说道,
“我和阿郎都是碎玉城人,自幼青梅竹马。
二十五年前,城主派人前往各个属城,重金挑选美貌女子,入城主府为妾,说是自愿,不强迫。
但我爹娘贪图富贵,与前来采选的城主府管家勾结,瞒着我和阿郎,强行将我送来城主府。
刚进府,城主一眼便瞧中了我。
我不从,管家怕城主知道迁怒于他,就以我家人的性命要挟,他甚至还知道阿郎。
爹娘就算了,可是弟妹们,还有阿郎,我舍不得连累他们,只能屈从。
城主府的后院,又岂是那么好待的?
打击陷害,各种磋磨,可谓花样百出。
可是,不知从哪一天起,每每我被人陷害之时,就会有人带我迅速离开现场。
陷害我的证据,也总会莫名其妙的消失。我知道,是有人在帮我。
我想知道是谁,于是有一天,我诈死,一只巨猿,出现了。
我本来非常害怕,但是我看见了他颈间的项圈。”
萱夫人的手在那巨猿的颈间轻轻地摸索着,那是一根红绳编织的项圈,颜色发暗,很是陈旧。
“我一看便知道,这是我的阿郎,这是我当年送他的,他一直戴着。
我不知道阿郎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但他还记得我,记得要帮我。
我问他简单的话,他都会回应。当时,他找不到吃的,都瘦脱了形。
后来,我每日,就借口祭祀朱厌神兽,给他送些食物来。
他都快饿死了,也不去吃人,他真的是个好人!他不是朱厌!”
南乔听了,心中默默叹息。
其实,当日神庙十二层,那黑影下楼时,抬起的腿上,布满黑毛,不像人腿,南乔便有些疑心。
她隐隐觉得,这黑影与朱厌神像,身形上有些相像,
所以,特意上了十三层,布下追踪蛊,想要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昨天晚上,萱夫人一开口,她就听出,萱夫人的声音,
与那日她在朱厌神庙第十二层,所听到的女子声音,是一样的。
后院,萱夫人将要摔倒的时候,南乔无意间瞥见,
她手腕上的玉镯内,竟缠绕着一缕黑气,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
但南乔对黑气一向警惕,便试探了几句。
萱夫人说“来历不凡”,凤隐族的东西,含有煞气,可不是来历不凡嘛。
她当即确定,这萱夫人和文城主,必然和凤隐族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