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祖宗,这话也敢乱说!”
南乔一把捂住流景的嘴。
流景已然忘了伤心,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她扒拉开南乔的手:“不是啊?”
“是个女子,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你当然不知。”南乔很无奈,只能出卖萧梧了。
流景的小眼神雪亮:“姐姐,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
“萧梧以前极喜欢一个女子,后来,那女子……”骗财骗色的话,南乔实在不敢说,只能润色,
“因为一些事,离开了他,不过,萧梧至今仍在意的很,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忘了。”
“流景,你这么好一姑娘,值得一份全心全意的爱,萧梧就是一棵歪脖子树,还是心里有人的那种,你干嘛要吊死在他身上?”
吁,这话憋了一晚上,没敢对萧梧说,现在竟然对流景说出来了。
流景的嘴张得大大的,兀自震惊中:
“真的吗,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萧梧哥哥这么好看、厉害的人,全天下都找不到几个,她也舍得离开?”
流景的话音里,已经没了对萧梧的绮念,只剩唏嘘。
“你可别往外说,当心被萧梧知道……”
南乔做了个斩首的动作。“知道知道,我连我娘都不会告诉。”
流景连连点头,她知道轻重。
“流景,别伤心了。萧梧那种男人,只可远观,骨子里,是有些疯批的,念月城的百姓们,都说他暴戾。
你纯真善良,驾驭不了他的,他不是你的良配,你爹说得很对。”
南乔再一次抹黑萧梧,又将自己第一次见萧梧,差点被他砍头剥面皮的事,掐头去尾,添油加醋渲染了一通。
“我知道了,姐姐。其实,我心里都明白。
我爹说他心里有人,我伤心,是为自己不值。你放心,不是全心全意对我的人,我可不会要。”
流景一直是个通透的姑娘,如今在南乔的一力抹黑之下,对萧梧的滤镜已是碎了一地。
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姐姐,我爹还叫我多向你学着些,不要一天到晚都是些小儿女家家的事,要学会长大,多帮着他些。”
流景是家中独女,周敬城自然期待她能早日成长,独当一面,以后老父母不在了,也不会被欺凌。
“我真没那么厉害,不过,你多听你爹的话,多历练,总是没错的。靠别人,终不如靠自己。自己强,才是真的强。”
这可是南乔的肺腑之言。
“我明白了,姐姐,谢谢你。”流景展颜一笑,开始和南乔聊起了别的话题,看样子,是真的将萧梧放下了。
第二天清晨,在朱厌城的城门口,文知默及三名神使人头落地,那个瘦子已经死了,仍被抬出来,也砍了头。
百姓一片欢呼。他们已经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也知道目前的处境。
幸好,萧梧说的那批物资已经运到朱厌,十八座城,目前到尚算平稳。
百姓们都静静等待着神宫的消息。新任城主说了,一旦禁制解除,大家便搬往百里外的踏云山。
他们并无悲伤之意,毕竟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不见天日,困苦难言,若不是有禁制,他们早就逃跑了。
如今既有希望逃离朱厌城,去往踏云山,重新回到以前的日子,所有人竟然都一扫往日麻木、颓丧的情绪,
个个都精神十足,对未来充满希望。
有性子急的,更是开始收拾行李,准备搬家了。
南乔见此情形,却是愁眉不展。万一神宫没有解除禁制的方法,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