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墨再次慒b。
南乔从里面挑出二十幅山水画,都是与北疆密林相似度极高的,一字儿排开。
从戒指里取出一支毛笔,一个小碗,
在小墨惊讶的目光中,凝出冰刃,狠狠割破左掌心,鲜红的血液滴入碗中。
足够浅浅一碗,这才敷药止血。
“你,你没事吧?”小墨担心不已。
“没事,我有数。”南乔提起细笔,轻蘸血液,
凝神静气,以神力运笔,在挑出来的画纸上,画起画来。
小墨见她一脸严肃,不敢打扰,只专心看她画画。
却见南乔画的并不是什么山水花鸟,都是些弯弯曲曲的线条,
这些鲜红的线条交汇在一起,逐渐形成一个奇异的图案。
待最后一笔落下,图案上有金光闪了两下,又消失在那些线条里。
“阵符!”小墨惊呼出声,它认出来了,南乔画的是阵法!
“这是什么阵?竟要你用鲜血来画?”
“苍莽变,秘术与咒术的结合,我的自创。”南乔简短回了一句,又开始了下一张。
很快,二十张画都画满了,碗里的鲜血堪堪用尽。
南乔长嘘一口气:
“勉强够用,再多,可就撑不住了。我早有预感,这秘术必能用上,果然应在今日。”
“有这些,就能对付那上万的凤隐族人?”小墨有点不放心。
“试试吧,等杜清棠来剿灭,变数太大。
今夜我想将他们一网打尽,你得帮忙。”
南乔想快速解决这里,因为,她预感,神宫,快要乱了。
“你说,什么忙?”
“帮我抓隐鸟。”
南乔交待了小墨一番,又剪下它一小撮尾羽,用火燃尽,将灰烬洒在符咒上:
“这样可以保证法阵不会伤到你。”
想想不太放心,又从戒指里取出一块绢帕,这是萧梧送她的,沾有萧梧的气息。
南乔依样将它烧了,灰烬洒在符咒上。
她总感觉萧梧没有回念月城,万一还在这密林里找她,如此,就不怕被误伤了。
密林深处,一个哨卡。
“郑长老,有消息了!”一个高个儿黑衣武士捧着一只麻雀大小灰色鸟儿上前。
矮胖的郑长老取下隐鸟脚上的小竹管,拔开塞子,倒出一个小纸卷。
展开来细细看了一遍,不由眉头微皱:
“形势有变。程璋和萧梧已随杜清棠离开,神主于清晨不知所踪。”
“沈执事,”他看向那个高个儿黑衣武士,
“族长命令,所有哨卡提高警戒,神主必会往南而行。
你再增派暗探,去林中搜索,发现神主踪迹,立刻示警,依计而行。
萧梧走便走了,这神主,绝不可放过。否则,你我都要提头去见我神!”
“是!”沈执事领命退下。
天将擦黑之时,南乔已跑遍了凤隐族人埋伏的二十个山头,
将画极小心地藏于隐蔽之处,怕被动物毁掉,还特意耗费神力,设了结界。
“小墨,接下来,我得开始逃亡了,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了!”
“放心,一定完成任务!”小墨拍着胸脯保证。
又不太放心地叮嘱南乔:
“你别逞强,不行就唤我,我背着你离开。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南乔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再鲁莽行事。”
说罢,身形一闪,大剌剌地将自己暴露于凤隐族的哨卡之前。
“嘘——”尖利的哨声响起,是凤隐族的人,这么快就被他们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