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看着画面另一边短发中年女人那一副自我笃定的模样。
她淡淡笑了笑,语气里满是鄙夷。
“……善良?”
“你儿子不顾女方反对,组织、甚至伙同多人,在共同参与下轮|番对女方进行猥|亵。”
“甚至轮|番强迫与之发生关系……呵呵,你儿子是真善良!”
“在我看来,老话说得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既然你都说你儿子如此善良,那善良的人当然要有更多像他一样善良的人,做同样善良的事儿,来回馈给你儿子了!”
“你不是怎么问都问不出来你儿子在梦里究竟后面遇到了什么吗?那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其实,你儿子在梦里的场景是这样的……”
梦中,梁昊焱身着一袭抹胸婚纱,脸上化着精致得体的妆容。
他赤着脚,在看不到尽头的空间里拼命地提着裙摆,发疯般的奔跑着。
而他的身后,是眼神贪婪,流着口水的一只只恶狼。
黑暗中,恶狼们呲着牙,伸着泛有寒光的尖利指甲。
正一步步小心翼翼,朝着眼中娇艳欲滴的鲜美猎物逼近。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身后的黑影一层叠过一层,数不清,根本数不清……
梁昊焱害怕的只能拼了命的往前跑。
因为他的心里实在太清楚,如果不幸被这群恶狼抓到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恶狼们会用尖利的指甲,残忍的撕烂圣洁美丽的白色婚纱;
恶狼们会凶残的扑过来,吮吸着独属于婚纱下的鲜美多汁。
恶狼们喜欢听见脚下猎物口中,那一声声痛苦的惨叫声。
那声音越凄厉,恶狼们兽欲的内心就会得到一浪高过一浪的满足。
身体上的疼痛、生理上的恶心、心里上被摧残后的痛不欲生……
可是为什么梁昊焱会这么清楚呢???
那是因为……
在梦境中,梁昊焱是可怜无辜,身着婚纱的猎物。
而现实中,梁昊焱化身为恶狼,亲手伸出了魔爪。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不堪受辱的雪白羔羊从高处一跃而下。
随着身体跟地面传来巨大的碰撞声。
那抹穿着婚纱的身体,最终被一大滩刺目的猩红所慢慢包裹。
羔羊那弱小、单薄的身体。
在恶狼们接连的魔爪下,被折磨的支离破碎。
甚至可以说,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羔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掀开眼皮,身体呈极度扭曲状的看向上方刚刚跳下的位置。
而此时的那里。
正站着一只接着一只意犹未尽后探出头,可裤子还没有提好。
正舔着嘴角边流下的口水,脸上挂着瘆人又得意微笑的恶狼们。
忽然,此时梁昊焱的视角,也从上方和地面间来回切换。
一会儿是得意的俯瞰,一会儿是怨恨的仰望……
在一片猩红中痛苦的闭上眼,紧接着又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的梁昊焱。
这会儿是真的分不清了。
他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现实,哪个又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