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发生过什么,大概得等到二三十年后才能解密,又或者永远都不会有人说出真相。
……
天河区某城中村联防队
赵和平把车停在联防队斜对面的路边,远远的看着没有办理暂住证的人群被押进大院。
“一般都是先调查身份证,然后通知工作单位来赎人,要是没有工作单位,明天就会被送去收容站。”
雪糕大叔解释道:“收容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男的还好,顶多就是挨打,女的在里面就不好说了。”
赵和平点点头,问道:“刚才那些人里,好像有几个还是女学生,她们是从哪儿来的?”
雪糕大哥叹道:“应该是附近的学校里出来打零工的学生。他们白天有课,只能晚上出来做事,附近有些小作坊专门请的学生工,便宜。”
“她们进到这里面会怎么样?”
“一般都是打电话叫他们学校的老师来接。其他的就不好说了,特别是那些漂亮点身材好的女学生,一言难尽。”
赵和平愕然:“他们怎么敢的!?”
“他们其中的大部分人本来就是本村的混混,家里全都是拆迁户。作为地头蛇,他们有什么好怕的?”
“没人管?”
“不是没人管。而是想管的管不了,能管的不想管。”
担心赵和平还太年轻,听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雪糕大叔解释道:“这个组织的存在,已经成为了经济发展的拦路虎。就比如某些希望广州能发展得更好更快的部门,他们是想管,可他们没有管这些人的权力。能管这些人的部门,又出于各种原因不去管。”
说话间,几辆或黑或白的小轿车在联防队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一群服装各异的男男女女。
一个肥头大耳,脖带金链,穿着碎花衫,脚踩拖鞋的中年人腋下夹着手包,大摇大摆的在众人簇拥下走进联防队大院。
赵和平问道:“那人是谁?”
雪糕大叔说道:“本村的村长。也是他们的头儿。”
赵和平又问道:“他们每年收的钱,是怎么安排的?”
雪糕大叔说道:“小部分上交,其他的发工资,吃喝玩乐,还有一部分发给村里的老人。”
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向上有伞,向下有群众基础,难怪能管的不想管。
(暂住证制度是那个时期特有的时代产物,每个地方都不一样。京城比较人性化,江浙一带比较理性化,广东则一言难尽。
至于六月四日发生过什么,很抱歉我不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