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贺郴州回头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这才去楼下找都菀。
而浴室里,苏慕站在花伞下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手上还有干涸了血迹,这会儿遇了水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
原本纯净的水成了红色,分明颜色很淡,可苏慕还是觉得有些刺眼。
血腥味一下像是杀人现场一般浓厚。
想到那些男人的手伸向她,说着肮脏不堪的话,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峰。
水果刀被夺了过去,她被像是货物一样推搡着倒在床上,男人恶心的气息扑面而来。
每一帧都让苏慕觉得恶心。
蹲下来干呕了半晌却是什么都没吐出来,耳边是嗡嗡的轰鸣声,起身的时候眼前一片黑。
男人的惨叫声,咒骂声不绝于耳。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那些声音才被水声淹没。
她眼前也才恢复了清明。
再次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上边早已没有了半点血迹,地上也是干干净净,水流仿佛一瞬间又恢复了清澈。
“州哥,慕慕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贺郴州嗯了声,“我弄点吃的,你一会送上去,在上边陪她一会儿,我跟你哥他们商量点事情。”
都菀点头,“行。”
江肆他们来的时候贺郴州刚好煮好粥,盛出来后递给了都菀,示意她上去。
都菀往江肆跟都云脸上看了一眼,这才端着碗上了楼。
“人就在外边车内,出去说吧。”江肆先出声道。
贺郴州嗯了声抬脚往外走。
都云跟在他身侧,“刚才苏小姐在有的话我没说,那三个人送去医院了,刀刀避开了要害,精准度比我这个医生还要高,我都不见得能确定每一下都避开。”
闻言,贺郴州偏头看向他,“刀刀避开要害?”
都云嗯了声,“她之前学医的?”
“成天在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上哪学去?”
这边贺郴州还没介乎啊,江肆就先接了一句,“是真没看出来,她还有这手艺。”
说到这,江肆又啧了声,“别让我知道坏我好事的人是哪个王八蛋,不然我要他好看!”
在苏慕这边出了状况后,江肆第一时间给张娅打了电话,说他临时有点事情先走了,改天再约。
也幸好张娅那边今晚也是走不开,不然他都不知道怎么找理由才不会被发现后判处“死刑”。
外边车里的几个女人早就吓的六神无主,可怎么也想不起来找她们办事的人长什么样。
“怎么办啊?听说贺二爷要是想要整谁,可是不分男女的。”
“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还不是你说这笔钱好赚的吗?”
“那你们也没拒绝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争执了起来。
车门突然打开,几个人同时闭了嘴,看向了车外。
贺郴州神色冷然的看着几人。
在这种时候一般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坐在最边上的女人主动说道,“二爷,找我们的人我们也没看清她长什么样子,只知道她是个女人,身高在一米六八左右,说着一口流利的英文,应该不是宣城人。”
“谁跟你说说英文的就不是宣城人了?”
“我也觉得她不是宣城人,因为普通话也有些外音。”
几人都尽可能的将自己觉得有用的线索说给了贺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