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脚要不要再揉一下?”方柔蹲地上问。
“不用。”秦栎不在意的摇头说。
“我刚听有人说往哪下去有条河?”
“是有,不过有点远。”
“哦。”
秦栎站起身,拍拍手,他明天去玩水还可以捉鱼。
“我去看看我姐。”
秦茉膝盖磕地上,裤子擦坏了,帐篷是秦爷爷他们到的时候就弄好了,她进去换衣服就行。
秦任章围着其他帐篷检查,怕没栓牢。
秦茉只换了裤子,膝盖淤血青紫色的,没什么事,秦茉喷了药水就没管了。
手掌的擦伤不严重,只是碰到东西会密密丝丝的痛而已。
秦茉出来,秦栎就在外面了,“姐,怎么样啊?”
秦茉掌心朝上抬手给他看,“没事,一两天就结痂了。”
“刚刚那帅哥呢?”
“什么?”他话题转太快,秦茉没跟上。
“就你那同学啊?”
秦茉在周围看了一下,然后朝着左边的方向抬下巴,“那。”
秦栎跟着看过去,房铭嘉在栓帐篷的绳固定,手袖撩到一半,露出的手臂张力有劲。
感觉到视线,房铭嘉抬头看过来。
秦茉意外地笑笑,抬手打招呼。
房铭嘉点头,眼睛往她身上扫了一遍,裤子换了,伤口应该是处理过了。
他随即低头回去继续弄绳。
“姐,你同学好酷,还挺高冷。”秦栎一脸向往的说。
“你…”秦茉看看秦栎,逗他,“你看着挺爱哭。”
秦栎:“……”
秦茉没想到这种极小的偶遇都能碰上,确定昨天她是真的看到房铭嘉了。
房铭嘉把手上的活弄完,拍拍手站起来,然后秦茉就看见他转身朝她这边走。
秦茉心里疑惑,站着没动。
直到房铭嘉走到面前。
“膝盖涂药了没?手我看看。”
“涂了。”秦茉听话地跟着他说的做,伸出手给他看。
白净粉嫩的手掌上布着擦伤,左手破了点皮,右手只是红了有点血丝。
秦栎站在一旁,觉得自己莫名多余,找借口开溜,“姐,我过去找爸了,你手受伤就别去帮忙了。”
“啊,你去吧。”秦茉现在想着别的事,没看出秦栎的不对劲。
秦栎走了之后,秦茉仰头偏着一点脑袋问,“你昨天是不是就知道我在这的?”
她到这会反应过来了,昨天房铭嘉明知故问逗她的事。
房铭嘉点头承认,“嗯”。
“…”他承认的这么干脆,到让秦茉不知道说什么了。
说不上生气,毕竟自己也没直接问,真要这么算,她也骗人了,压根没人和她说街市的事。
房铭嘉说,“昨天中午看到你了。”
“嗯…我也看到了,就是不确定。”秦茉也说。
两个人没说几句就分开了。
露营带的东西肯定是不齐的,晚饭得提前准备好的。
秦任章歇息过一会,吃了饭就想进山林里看看有没有野味了。
之所会选棉道山,就是因为这山以西就是荒野之地,山上景色没有太多特点,开发价值不大,所以附近村舍的人偶尔会到山上捕猎。
市区动物保护所和当地协调以后,给设了捕猎开放期和禁期。分别为每年的春节一周开放,以及六至七月、11至12月开放,其余时间,动物大都处于繁殖期,不予抓捕。
白天爬山的人不少,到现在这时陆陆续续的人下山了,搭帐篷的这里就只有他们两家人和另外两个帐篷,分别是一对姐妹和一对夫妻。
秦任章不知道什么时候和房志睿搭话,两个人看着聊得合拍,各自吃过饭,秦任章就过去和人说,“我们待会弄个火堆,你们一块来吗?”
房志睿看向儿子,房铭嘉点头,他才说可以。
一起找了木柴生起火,秦任章拿着木棍削,木棍是秦栎的“拐杖”。
一般医生都不喜欢野味,处理不好细菌多,但是他可能是例外,再加上家里是农户,野鱼,野鸡什么的他吃过不少。
“你带着爸还有…”方柔顿了一下,看向房志睿。
“我比秦哥小,嫂子喊名字就行。”房志睿贴心道。
“诶,好,那你们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啊。”方柔坐在旁边,又一次叮嘱,“爸年纪大了,你多注意一点。”
“好,会注意的。”秦任章耐心答应,然后觉得她叮嘱错人了,“你要担心也是担心爸,他起劲了我拉也拉不住。”
说到这,秦茉他们也知道说的是哪件事了,都笑。
那是秦爷爷年轻的时候,家里条件说不上差也说不上好,他在秦任章还小的那会就会带他一起上山砍柴,打野味。
秦任章20岁出头,爷俩难得再去,结果遇到了野猪痕迹,野猪生性比家猪凶猛难抓,秦任章当即就决定回去。
但是秦爷爷来劲了,找个草丛守着,想逮野猪。
给秦任章弄的哭笑不得,拦都拦不住,过程又惊又危险,还有一点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