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她脑子的思绪像海水的风,四面八方吹来相撞缠绕,猛烈来不及去想他会去哪,心情怎么样,她现在脑子突突的疼,很乱…
出国无非就是美国、英国、澳大利亚,都说有时差,但是他们还可以发信息啊,可以通视频电话,过年房铭嘉总是要回来的吧,再不济她可以去找他。
脑子噼里啪啦想到这,好像出国留学也不是特别难接受了,她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但是…他会去几年?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四年?什么时候走?
他们会不会像那些初始美好,失败狼狈散场结尾的情侣一样?
最后这个未知的问题像最后压倒雪坡的稻草,她情不自禁惶恐,挥斥走这个盘旋在心头的问题。眼泪潸然滑落,连串滚进枕头…
房铭嘉出去了,其实她心里是松了口气,因为睡觉只是一个幌子。
在她没迷迷糊糊睡着之前,她是这么想的。
然而,只要她倒是扭头看一眼就会发现,那个人此时应该出门的人却站在角落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看着床上的人从一开始的一动不动,到突然发抖的肩头和上拉盖住脑袋的被子,再到小声的呜咽声停下来,现在已经睡着了。
哭累了,可能一开始也没想过自己会睡着。他转身进浴室,抽了张洗脸巾用水打湿,握在手心里捂热。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单膝跪在床边,弯腰凑近她。
眼睫毛湿哒哒的一缕一缕粘在一起,像芭比娃娃的睫毛,哭的凶了,也实在委屈。鼻子也红了,脸上还有泪水划过的痕迹,嘴巴微撅着,看着可怜巴巴的。
是谁心疼了,谁心里知道。
五年,他只在高中上学的时候见她哭得很凶的两次,现在是第三次。
她在房铭嘉这,巴不得藏心里揣兜里,随时带在身边,让她高高兴兴的。
房铭嘉现在就只后悔怎么没把申请表放好,他亲口告知的,总好过不知情况下她自己先窥探到事情。
那样,至少她可以是在他怀里哭的,他可以哄人,可以给她发泄情绪。
给她擦了脸,眼里溢出来的心疼和无措,怜惜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对不起,老婆。
让你这么伤心。
——
秦茉醒来的时候,房间窗帘拉的严实,房间漆黑一片,心悸心慌的感觉袭来,额头抵着结实的肉墙,腰间被一双手环住。她现在被人抱着,想也知道是谁,房铭嘉不喜欢她背对他,所以现在面对面相拥在一起,要么就是她自己翻身的,要不然就是房铭嘉跑到另一边睡了。
她往他怀里钻,贴的更紧了,然后放空脑袋,也不管自己有没有把他弄醒。
良久,她开口,哭过的声音有些沙哑里带着鼻塞的闷闷感:“睿叔知道吗?”搂着她的手动了,呼吸起伏也变了。
“不知道是现在申请。”房铭嘉默了一会,才说。
所以,是心里多少猜到他会出国的情况了。
“那就好。”
他把人抱紧了,脸靠近和她碰了碰,没意识到他自己手上的劲大,秦茉腰隐隐和骨头隐隐作痛。但是,她也没提醒他。
两个人就保持着现在的姿势。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房铭嘉抱歉地说,“我以为是大四的那一年会有交换生,想着慢一点说,说早了,你难过的时间就更长,但是…”
但是现在,你也很难过,时间只能让人习惯,并不会带走悲伤。
“在你回来之前,教授让我去拿表格,我想了一早上,如果你…”
秦茉突然抬头: “你要放弃吗?因为我。”
房铭嘉看不清她眼神,低声,“嗯。”
秦茉不同意,难过又坚定,连连摇头: “不行,不可以! ”
房铭嘉一把抱住人,把她头按在自己怀里,低头安抚,“乖,别着急,先我说,嗯?”
秦茉点头,怕他真的会放弃,但是心里却矛盾的因为他会为自己放弃而感到丝丝高兴。希望他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和可耻的对他所说的放弃产生期望的情绪下,她控制不住眼泪,一颗一颗滑下来,沾湿他的衣襟。
“你舍不得我,我难道就舍得你?”他接着说,“好了,不哭了,怎么哭的这么可怜啊,老婆。”
纤细地肩膀抖动,吸鼻子的声音不断,“要填…我知道你肯定想去的,你别因为我,就不去了,那我会更难过的。”
房铭嘉把表都拿回来了,说明他的第一想法肯定是想去的。
房铭嘉不说话,抱着人拍拍肩膀,亲亲脸,想办法哄她。
他叹气,他怎么会不想呢,但是这里有让他动摇的原因。他们在一起住了三年,秦茉舍不得他,他不见得他能接受的多多少。
“你先别哭了,不然明天难受。我都听你了,好不好,”他吻她眼角,“都听你了,不哭了。”
“你要填…”哭得像小孩一样,脸埋在他颈侧,呜呜咽咽,反反复复都是那么一句。
再哭下去,明天眼睛得肿了。
“还哭?”
“呜呜呜…”秦茉摇头,她也不想啊,“我,我停不下来…忍不住…呜呜呜。”
“……” 伤感气氛一下子变了,房铭嘉没忍住笑了。
“那老公帮你…”房铭嘉喃喃说完,捏着她下巴抬起来,不偏不倚压住两片唇瓣,含住吸吮,舌尖探进去,都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秦茉声音戛然而止,眼泪一下子还收不了,只能无声落泪。
但是被亲了没一会就情动地只能被动哼吟,被吻到呼吸急促,想推开又想缠得更紧。
房铭嘉没停,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她这下彻底没了退路。只能被亲到难以自持地仰着脖颈,环着他的脖子,嘴唇贴合又分开,再贴合,微张的嘴,嘴角滑下的涎液被房铭嘉吻去。
随后,床上温度升温,秦茉身上出了薄汗,衣摆被撩开,温热宽大的手顺着腰肢往上游走,舌尖被吸的发麻,嘴唇隐隐有些发疼。
衣服窸窸窣窣被解开,房间里的哼吟声变了调,压抑难耐,粗重的喘息声加重。
…
房铭嘉抱着她去洗澡,换平时,秦茉肯定会羞涩地让他放下自己洗,但是这会她不想动,也不想和房铭嘉分开。
“铭哥…你帮我洗。”她商量的话语,但是眼神却是哀怨骄矜的。
你弄的,你处理。因为你,我才没力气的,你洗。
房铭嘉挺乐意帮她,但是却还要挑眉逗人,“现在不知道害羞了?”
“不管…我腿软手也软,”她说着说着睇了他一眼,“都怪你…”
她现在这样,眼睛鼻子嘴,没有一处不红,一副被被人欺负的样子,眼里含了水似的,斜过来的一眼,都像在传情勾人。
“没说不伺候你,”房铭嘉眼神移开,轻笑,“瞪谁呢?”
秦茉歪头靠在他肩上,有恃无恐,“你。”
秦茉的手现在抬起来都是抖的,房铭嘉太久了,她手坚持不住了,最后换了腿。
所以现在人是身上斑点痕迹脖颈上,腰上,腿上最明显被嘬的掐的蹭的。
嘴也破皮了,可怜的不行。
房铭嘉耐着身体的燥,刚刚疏解的反应,帮她洗完之后一波平了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