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拿走窃听器也就算了,掉在地上颜色那么明显的一支钢笔,你们通过窃听,听见它掉在地上才过来的,看见就跟没看见似的,还拖地的时候怼到桌子边边上去,捡起来检查一下有没有问题,然后放回笔筒里不好吗?
连那堆满病历、书本、草稿纸的桌子你们都能整理的跟样板间似的,往笔筒里放进去一支笔就不成了?
惜月真的无语。
然而,等到了车上,这群人开车走之后,更无语的又来了。
在小五那儿蹭着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剧,加上上辈子看的,惜月是真的第一次见绑匪这么实诚,直接把雇主名字拎出来念,声音还不小,好像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这种拎着雇主名字念的行为,是从车上一直延续到北边码头的旧货仓的。
在车上:
绑匪一:“老大,你说那个候单先生为嘛要我们绑一个医生啊?难不成把他治坏了?”
绑匪二:“对啊对啊,老大,你说是为啥啊?”
老大:“二狗、桩子,这候单找咱们,啥时候是他自己的事儿了?估摸着又是他那个姐夫彭李岸的事儿!再说,你们管他那么多干什么?咱们有钱拿就是了,咱们绑人,什么时候不是有钱拿就干?”
绑匪一、绑匪二:“老大说的对,还是咱们老大聪明!”
老大:“那可不是,你也不看看我武二成是谁,北港一霸!”
好家伙,完全不管自己下的药份量够不够人一直晕着,几句话的功夫,把雇主、雇主背后的人,以及自己的身份给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到了北边码头的旧仓库:
惜月被他们放到了一个小房间里,绑都没有绑,三人把房间门一关,然后就离开了。
离开,也没有离开到哪儿去,不过就是一门之隔。
真是感谢这三个蠢货没有绑她呢,不用费工夫解绑。
惜月从地上站起来,打量了一下除了麻袋大包以外什么都没有的房间,走到了那扇颇有缝隙的木门边。
外面除了三个绑匪之外,还有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绑匪一:“老大,你说六奎他们跟着那个女学生,跟的怎么样了?”
老大:“能怎么样,候单那边只说绑一个,咱们三啥时候失手过,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候单晚上应该就来了,钱一结,咱们去花楼喝酒!”
绑匪二惊号:“草!你这个小兔崽子啥时候醒来的!祖宗,别挠人!”
小孩:“我要吃天香楼的鸡腿!鸡腿!鸡腿!鸡腿!”
老大:“你个刚从香港回来的小兔崽子,吃什么天香楼的鸡腿,信不信老子捶你!”
小孩得意洋洋:“你不敢,你打了我,赎金拿到了也没命花!略略略!”
·········
惜月听着一门板之隔的热闹,看着小五转播的三个大老爷们拿个软萌软萌、看起来才三四岁的小孩子没办法,陷入了沉默。
“小五,我觉得,这伙人绑了我,显得我不太聪明的样子。”
小五对于惜月的说法,非常认同:“我也这么觉得。”
外面的热闹还在继续,惜月扫视了自己的空间置物格子之后,只拿出来了那些淬过迷药的针。
“那些药配起来也麻烦,这三个不聪明的,用这个就好。”惜月打算一针一个。
刚才从小五的转播中,惜月看见,这三个人根本就没有锁这个房间的门。
真是对自己的迷药有信心啊!
和小五念叨完,惜月速度很快的把破烂木门打开,在外面那三个人反应过来之前,就飞针把人放倒了。
人放倒了,惜月很满意:我真是个天才!不愧当时在学习空间里练了那么久的飞针!
惜月很满意,但在门外的不止那三个绑匪,还有一个可可爱爱的小朋友。
小朋友是背对着关惜月的那扇门的,本来还跳着闹自己要吃天香楼的鸡腿,结果正闹着呢,被闹的三个对象一个一个的倒了下去,转过身来,就看见了惜月。
“哇哦,漂亮的医生姐姐,你是刚刚被这三个笨蛋绑来的吗?”小朋友看着穿着白大褂的惜月,本来就圆的眼睛睁的更圆了。
小朋友穿着一整套的浅灰色格子小西装,脸蛋胖嘟嘟的,软软的头发,圆圆的大眼睛,看着就是个小帅哥。
惜月估摸着小朋友没有看见自己出手,摸了摸他的脸蛋:“是啊,你看他们是不是特别笨,自己都能摔倒晕过去。小朋友,你是谁啊?怎么被他们绑来了?”
“我叫星星,他们今天早上在码头绑的我。”星星拉住惜月的手,说:“漂亮医生姐姐不要怕哦,我爸爸他应该快来救我了!”
星星说的很是一本正经。
惜月针上的药足够这三个人睡他个一整天,本来想着被他们绑来就能见到背后指使者,然后再给点教训,那曾想这几个人对候单什么时候来都不确定,所以,那就当给哥哥一个和候单他们翻脸、报复的机会吧。
这会子没事干,正好逗逗小朋友:“是吗?星星怎么这么确定啊?”
星星歪了歪头,格外肯定:“我都消失一早上了,爸爸再找不到我,用爷爷的话就是,这个男人怕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