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带着沈明珠来看他们两个。
“五哥,汛哥!”沈明珠脚步欢快地跑了过来,头上的红丝绦迎风飘了起来。
手里拿着书卷的姚祁喆,不知为何,脸色微红。
五明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笑道:“我刚才和汛哥说,你怎么还不来。”
“这不是到了嘛,两个小侄子太调皮了,想跟着来,大嫂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哄下来。”沈明珠铜铃般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姚祁喆和邹氏打了招呼,走上前接过她肩头的东西。
“干娘,又带了什么好吃的?我都闻到香味了。”姚祁喆转移了视线,笑着说。
“你们两个读书忙,珠儿做了些糕点,我给你们做了肉酱。”
“我最爱吃干娘做的肉酱了,香的不得了。”
姚祁喆笑眯眯地,几年过去了,他已经完全习惯了在沈家的生活,沈家也把他当成了家里的一员。
他也自认为是沈家人。
大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爹了,柳叶肚子里还揣着一个。
他酷爱种地,方圆五公里,就他侍奉的庄稼长得好,产量高,乡亲们羡慕不已。
大明也不藏着掖着,把育肥的方法教给了大家。
他家的庄稼长得好,有人来换种子,他都是一斤换一斤,从来不多要。
在周围几个村里人缘很好。
二明走好几年,偶尔来信报平安,再也没有其他消息了。
三明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他在镇子上开了一间铺子,啥都卖,杂货吃食都有。
也做代卖,农户家里的东西都可以拿过来寄卖。
他做了两年了,生意还不错。
四明还在济世堂铺子里,他现在跟在老先生身边,帮着老先生开药方,给病人抓药,踏实肯干,老先生很喜欢他。
秦伯伦是个闲不住的人,他爱喝茶,在县里开了一间茶铺,没事儿约上三五好友喝茶聊天,日子过的消遣自在。
只可惜,年纪不小了,就不提婚事。
沈家村里好几拨人跑到邹氏那里,要给秦伯伦说亲,秦伯伦都婉拒了。
他说了,成了亲,就有人管着了,你看大明就是个例子。
大明红着脸说,有婆娘管着的日子过的多舒坦,吃喝不愁,老婆孩子热炕头。
沈明珠偶尔去三哥铺子里帮忙,大多时候,邹氏把她留在身边,不让她出门。
她长得越发出挑了,镇上媒婆有提亲的,都被沈成岭骂了回去。
他才不舍得闺女嫁出去呢,他还没有疼够呢。
镇上的适龄青年一个都进不来他的眼。
急的邹氏直跟他闹,珠儿已经十岁了,现在把提亲的都拒在门外,好的都被人挑走了,珠儿怎么办?
沈成岭把眼珠子一瞪,没了就没了,我养姑娘一辈子。
邹氏这些天总是为这个和他怄气。
沈明珠笑嘻嘻地劝了爹,劝娘,把夫妻两个哄的乐呵呵的。
京城来信了,姚安的病好了之后,就走了,第一年的时候,还给沈明珠写过两封信,后来就没了消息。
沈明珠没放在心上,贵人吗,多忘事,怎么能记住一个小姑娘呢。
邹氏今天来县里,不光是为了看五明和姚祁喆,秦伯伦那天捎信回去让她和沈成岭过来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和他们商量。
沈成岭先过去了,她和珠儿来给他们两个送吃的,叫上他们两个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