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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又行了一日半,终于抵达了盛京。
祝絮阳听到外头侍卫的声音后,兴奋地掀起了车帘。
陆十念看着连眼睛里都快溢出笑来的少年跟着一笑,他孤身去上京那年才十二岁,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殿下不是想看看盛京城吗?”他冲她招手。
陆十念含笑过去,凑到他身边,他刻意让了位子给她。
这是大周最北面的大城池了,不同于上京这个时节的愈渐炎热,此刻马车外的空气里还漂浮着丝丝凉意。
盛京的街道不如晋州繁华,但不论男女似乎都比一般身材都要高挑,而姑娘们大多带着长纱帷帽。
陆十念皱眉道:“盛京女子不能抛头露面吗?”
果真是各地民风不同,昔年在南境梁州城,哪有姑娘这般遮遮掩掩的?
祝絮阳笑道:“倒不是,北境多旱多风沙,那是用来遮挡风沙的,帷帽较之面纱牢固又美观。”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不同于晋州城三步一家的布庄,这一路上光是卖帷帽的店铺陆十念已见了好几家了。
祝絮阳又道:“北齐境内畜牧过渡,原本的草原日渐消亡,风沙蚕食过境。这些年父亲命人在边境大为种植沙棘,已是好了许多。”
车外一阵大风卷过。
祝絮阳快速放下车帘,背身替陆十念挡住,道:“殿下当心被风沙迷了眼。”
二人正说着,马车已经徐徐停下了。
外头的冬宝激动又兴奋的声音:“世子到家了!”
车帘被掀起。
陆十念便见一位身材娇小的美妇红着眼睛迎了过来,哽咽唤道:“阳儿。”
“娘。”祝絮阳瞬间红了眼眶,刚下车便被国公夫人一把给抱住了。
母子二人抱了会儿,祝夫人才似想起马车上的陆十念来。
她忙低头擦了擦眼泪,规矩行了礼道:“妾身见过殿下。”
陆十念一本正经道了句:“夫人不必多礼。”
阿徊便上前将小公主扶了下来。
祝夫人朝后招手道:“飞燕,还不来见过殿下。”
一直站在祝夫人身后红着眼睛的少女这才走上前,不情不愿朝陆十念行了礼,不等陆十念说话便扭头抱住了祝絮阳,当即就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道:“快让五姐姐看看是哪里不好?去时可是好端端从家里走的,如何去到上京倒是病重了?他们可打你骂你了?”
“飞燕,休要胡说!”祝夫人厉声喝止了她的话。
哦,原来这位就是传闻中和七公主不对付的国公府五姑娘啊。
祝絮阳忍不住笑了笑,道:“从前在家里五姐姐可也没少欺负我,今日是怎么了?我这不是好端端回来了吗?”
祝飞燕狠狠道:“我打你可以,旁人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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