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赵楟反手往后颈抹了把,接着什么东西刺破了空气朝他射来,萧长澹反手用剑身一挡。
“叮”的一声,一枚银针被弹开,插/进一侧的木桌上。
萧长澹扭头见那人踉跄往后退了数步,扶着身后墙壁才站稳。束发的履带早就被砍断,散开的长发遮挡住赵楟的脸。
萧长澹瞥一眼桌上的银针,冷笑着上前:“赵侍郎一个大男人,竟还用娘们唧唧的暗器,也不嫌丢人……”
正说着,那人轻笑着抬起头来。
凌乱乌发被拂开,露出了一张同侍郎赵楟完全不同的脸来。
这张脸……他见过的!
承影在另一侧,没看到祝絮阳的脸,他看自家主子差点被暗器所伤,咒骂着持剑朝祝絮阳刺去。
“承影!”
萧长澹的身影一闪,沉着脸用长剑架住了承影的剑。
承影愣住:“殿下……”
萧长涯也呆滞在了门口。
祝絮阳抬手拭去唇边血渍,吐了口气道:“我知道两位殿下有很多话要问,但现在真的没有时间了,必须马上拦下七公主。有什么话,我们边走边说。”
他说着,快步朝外面走去,路过那张木桌时,他顺走了上面的银针。
承影这回看清楚了祝絮阳的脸,他一惊,看向萧长澹:“殿下,属下是眼花了吗?为什么觉得今日的赵侍郎有点像……像当年的世子?”
承影没有眼花,因为萧长澹也觉得赵楟像祝絮阳!
萧长澹顿时觉得手里的剑沉得要命,祝絮阳不是早就死了吗?他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赵楟?
七妹妹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萧长涯最先反应过来,他追着祝絮阳出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臂:“絮阳?”
祝絮阳回眸冲他笑了笑,他的气息还不稳:“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们的,还请殿下暂且为我隐瞒一二。”
说着,萧长涯见他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吞下,反手重新将银针插/入颈后。
再看,眼前的人又逐渐变成了赵楟的脸。
祝絮阳蹙了蹙眉,胸腹间一阵血气翻涌,他驻足低头又是吐了口血。
“絮阳!”萧长涯一把扶住他,“三弟,他怎会伤得这么重?”
刚收剑跟上来的萧长澹惊了惊,他也不知道啊!
明明刚才也吃了药,但祝絮阳的头还是开始疼起来,他捂着胸口,苦忍不住,接连又吐了两口血。
萧长澹大步上前,扣住祝絮阳的脉,他很快皱眉,怎么全是内伤?
目光落在他脖子后,萧长澹伸手一探,直接撤出了银针。
“殿下……”祝絮阳没拦住。
银针退出,快炸裂的脑袋终于缓下来,他紧抿住的唇微微松了些许。
萧长澹捏着银针,冷着脸问:“这是什么鬼东西?”
祝絮阳挣扎着往外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去拦下七公主。”
他现在觉得整件事实在太诡异了,虽然靖南王府冤案他们查了许多年,表面上看查得很辛苦,但此刻细细想来,似乎所有的一切证据早就准备好似的,就那么等着他和陆十念去发现。
从王琏一案,到梁州那些地道开始,再到沈轻舟……
他总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