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沅沢泗从虫雕巨大的翅膀上拔下了墨白指名要的红色羽毛,“虫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
虽然应付东部防线的两只虫雕不太难,可是沅沢泗也不至于一刀就能KO。
这只明明比那两只还要更强大,却是几乎没有任何的挣扎能力。
沅沢泗心道:难道有人已经伤了它,然后被我捡了个漏?
沅沢泗联想到墨白那通突然的电话,眉心就是一皱。
他蹲下身,细细地检查面前这只虫雕的尸体。
然而不管他怎么看,这大家伙身上都只有那一道由他的陌刀造成的致命伤。
难道是我想多了?
沅沢泗踢了踢虫雕的尸体,朝周围的士兵吩咐道:“虫雕体内有毒,对植物影响很大,取走它的毒针后就地焚烧掩埋。”
“是!”
打了胜仗的士兵们士气高昂,连一个“是”字都应得极其响亮。
如果这时候沅沢泗还能再谨慎点,干脆地剖开虫雕的尸体,就会发现偌大一只变异怪物,整个腹腔胸腔内的器官,已经全被震碎了!
以这种程度的伤,哪怕沅沢泗不补上那一刀,虫雕也活不过今晚。
夜色愈凉,城市渐渐恢复了安静。
毕竟虫雕刚除,后续有没有威胁仍不得而知。
军政府通知所有市民今夜不用回家,直接在庇护所里过夜。
没了人气的街道很快就变得冷冷清清。
连此前正在办接风宴的墨家庄园,都变得安静得不像话。
就是在这样的一片安静中,突兀地出现了一串有节奏的踢踏声。
用最短时间杀怪,又用尽量短的时间赶回墨家庄园的墨白,在那脚步声靠近房门前,将盖着的被子又往上面扯了扯。
“笃笃笃”,敲门声传来。
墨白藏在被子底下的嘴唇勾了勾,稍稍露出了一点笑。
“有人吗?”
alpha低沉的声音在夜里显出了几分神秘和性感。
墨白掩着唇咳了两声:“我在里面。”
在听到墨白声音的一刹那,沅沢泗不但没有松开紧拧的眉头,甚至还皱得更紧了。
“墨白,我能进来吗?”就算心中怀疑,该有的礼貌沅沢泗倒是半点没忘。
墨白又咳了两下:“你稍等,我穿个衣服。”
沅沢泗的耳力不错,他隔着厚重的门板悄悄将耳朵贴了过去……
卧室内当真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接下来就是趿拉着拖鞋慢慢靠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轻一脚重一脚,听着就是下盘虚软,快走都要摔跤的人。
咔擦,门被拉开一条缝。
只穿着一件宽松长衬衣的墨白,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沅少将,你怎么半夜跑这里来了?”
沅沢泗已经上上下下将墨白看了好几遍。
睡到翘起的呆毛,眼角因打瞌睡而泛起的微红。
还有这身穿了跟没穿差不多的长衬衣。
沅沢泗几度控制不住要往墨白的腿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