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到底睡了多久,墨白是在一阵露骨的目光注视中转醒的。
仍在睡眼惺忪的Omega似有所感地望向窗边,只见那窗台上坐着道有点眼熟的身影。
“沅沢泗?”
那道月色笼罩下的身影微微动了动,接着就是靠近的脚步声,以及一道漫不经心的低笑:“怎么,我们的战神大人一睁眼没看到自己的alpha,就要哭着寻找吗?”
来者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内搭仍旧是一个黑色的无袖背心。
脸上的夜叉面具换了个样式,比之前的还要更加猎奇难看一些。
墨白慢慢从床上支起身体:“嗨,司择渊小兄弟,别来无恙啊。”
男人从窗台上跳下来,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感。
他三两步就跨到了床边,一手掐着墨白的细颈将人重新摁回床垫上:“别叫我小兄弟。”
“那我叫你什么?”墨白丝毫没有被人牵制住的无力感,“难不成叫你小师弟吗?”
“闭嘴!”司择渊猛地一吼,“你不配!”
那只掐在墨白喉咙上的手也在渐渐用力并收紧。
“不叫就不叫嘛,你激动什么,”墨白感觉到了喉咙上不断上涌的血腥气,知道自己待会儿免不了又要一阵吐血猛咳,不由烦躁地抓住了司择渊的手腕,“别压着我,起开。”
司择渊的回应是更收紧了一分力。
墨白是挺懒挺佛的一个人。
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墨白搭在司择渊脉门上的手指猛地一出力。
咔擦。
骨骼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夜里更为清晰了。
司择渊瞳孔巨震,掐在墨白颈上的手指瞬间卸了力道。
墨白就势拨开他的手,在司择渊的报复到来之前又“咔擦”一下接回了他的手腕。
“我警告你啊,”一柄金色的小枪出现在了墨白的手中,枪口正对着准备再次反扑的司择渊,“再惹我,我就不客气了。”
司择渊那只审美独特的面具底下发出了冰冷的笑声:“你什么时候同我客气过?”
“别说的那么直白嘛,”墨白再度拍开那只一上来就要掐自己下巴的手,“你给我放老实点,懂不懂规矩啊,我可是你前辈。”
“前辈!”司择渊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还敢自称前辈?若是老师泉下有知,恐怕都要气活过来。”
“那不正好?”墨白打了个呵欠,“你不是很舍不得他么,活过来不是正好遂了你的意?”
“你闭嘴!”司择渊怒吼,再度欺身而上,狠狠压制住了墨白,“你的这张嘴,永远只会花言巧语,什么好话谎话杀人诛心的话,张口就来,可偏偏全天下那么多人都想品尝你这张嘴巴的滋味,他们大约是没机会的,今天不如先让我来吃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