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择渊的说辞让墨白怔了一怔:“什么意思?”
“圣使大人,请赶快享用!”红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移到了舞台边,他看似是在跟司择渊说话,视线却仍旧死死地钉在墨白身上。
司择渊一手揽着墨白,一手扯了扯衬衣衣领:“我不喜欢被人围观进食的过程,或许,你可以给我提供一个私密的空间。”
红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圣使大人,这不符合规矩。”
密切关注着这边的人们发出了不满的嘘声:“这算什么,我们哪次不是共享盛宴的,今天看在他是圣使的份上已经做出让步了,竟还不知足。”
“难道说,圣使大人是想独占战神的灵魂珍馐?”
“他真的是圣使吗?荒漠的精髓是同享,他作为使者,怎么可能带头违反?”
周遭的质疑声逐渐加重,红魔应该正是期盼着这一幕,他向司择渊摊开手掌:“圣使大人,您或许是第一次来参加我们的盛宴,但是伟大的荒漠之主,没有告诉您应该怎么做吗?”
司择渊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轰——”
一股庞大的、阴暗的、充满死亡气息的威压瞬间吞噬了整个宴厅。
红魔首当其冲,他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抗,浑身骨骼就发出了咔咔的响声。
他如同一滩烂泥般跪倒在地上,七窍处不断有鲜血涌出。
他的牙关咯咯作响:“死……是死神……您是死神……”
墨白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死什么神?他怎么半个字都听不懂?
在场的其他人却跟他不一样。
这些人一听到死神的大名,全都抖若筛糠。
“竟是死神大人,是荒漠之主座下的第一骑士死神大人!”
起初的那些质疑和责难,在这个时刻化为乌有。
“我说,”司择渊的声音变得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一样阴暗,“我讨厌与人共享,听不明白吗?”
红魔挣扎着,像一只蠕动的虫:“死神大人亲临,是我的招待不周,求您高抬贵手……我这就为您安排房间,保准不会有第二个人打扰。”
等等,房间?第二个人?打扰?
墨白的头脑里迅速闪过众多不可描述的画面。
难不成这群人所说的品尝灵魂珍馐是某种深刻的交流行为?
墨白就是在这种被晴天霹雳砸中的震惊中,浑浑噩噩地被司择渊牵进了某间隐蔽的密室。
咔擦。
落锁的声音惊醒了墨白。
他望向面前的无敌大床,一脸黑线:“喂,要不要这么污啊。”
司择渊已经收起了那股令墨白很不爽的阴邪威压,此时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背着手在房间中走了一圈:“嗯,还算识相,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墨白嘴角抽了抽:“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司择渊抬起下巴指了指那张大床,“接下来是我独享的时间。”
墨白搓着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污的?”
“看对象需要。”
墨白:“你这意思是因为我??”
轻笑声漾起,墨白知道这人正在因为成功捉弄了自己而感到愉快中。
——真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
墨白忽然就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那个不苟言笑,总是挂着虚假面具的年轻少将来。
比起司择渊,还是沅少将更正常一些。
墨白暗忖,以后还是尽量避开司择渊这个小变态,多多拓展沅少将那条人脉资源线吧。
“想什么呢?”alpha的声音几乎就贴在耳旁,把墨白给吓得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