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沢泗的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一条艳红色的藤蔓状物体,似乎即将要破皮而出。
这道红痕像极了某种古老而诡谲的符号,充满了禁忌与不祥。
墨白盯着红痕,眼底好似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是什么?”
他觉得自己应该在哪里见过这东西,可是任凭他想破脑袋,还是没能得出准确的答案。
沅沢泗慢慢拨开墨白的手,把线衫的领口向上拉了拉:“胎记。”
“不可能,”墨白依旧揪着他的衣服,“我绝对见过这个……它是什么……啊我为什么想不起来……”
混沌的头脑里面闪过几张模模糊糊的画面,还不及抓住一点轮廓,就又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墨白揪着头发跟自己较劲,沅沢泗暗暗叹气,将人搂进怀里:“别想了,我这儿原本确实是个胎记,前段时间忽然变成这样了,反正不痛不痒,就没当回事——墨墨,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墨白揉揉还在隐隐刺痛的太阳穴,抬起穿着毛茸茸拖鞋的脚踩了沅沢泗一下:“就你话多。”
两人的一来一往在旁人看来就是不分场合的打情骂俏。
“沅少将,”猴导苦着脸,将自己抠断的指甲亮出来,“您行行好,收收这风吧。”
沅沢泗四处看一圈,酒店大堂内已然是一副风暴过后的惨状了。
“哼。”沅少将虽收敛了异能,却依旧冷着脸,活生生一尊杀神,“我给过他们机会了。”
猴导这个时候可不敢再去招惹沅沢泗,点头哈腰地道歉:“是是是,是这群人不知好歹,也是我考虑的不周到,沅少将教训得对。”
沅沢泗在发动异能攻击得时候还是下意识地有所偏重。
节目组这边总体伤势不算严重,最多就是身上多几块青紫。
墨白瞧瞧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涵曦,悄悄凑近沅沢泗耳边:“你还是懂什么叫怜香惜玉的。”
“不对,”沅沢泗拧着眉头,“对他我没有收手。”
墨白看看同样被没收手对待的大光头,低笑起来:“这个胡狼刚刚摸到S级门槛,这样看来,涵曦的能力在S以上呢。”
沅沢泗沉默着摇了摇头。
涵曦在黄金海岸任务中还是B级的治疗异能,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了S级?
涵曦感觉到了墨白这边的视线,竟隔着人群抬起头来,朝沅沢泗露出一个含情脉脉的笑。
那笑中带着狂热,比之前的爱慕还要浓烈得多。
“我知道了!”墨白一脸顿悟。
沅沢泗期待地看过去。
“他是个超级无敌受虐狂。”墨白揉了揉手腕,“下次我动手,一定让他爱我爱得死去活来。”
沅沢泗:我就不该对这家伙抱有期待……
“大家别怕,我给你们治疗。”涵曦的身上散发着圣父的光芒,“阿泗知道分寸,都是些轻伤,几分钟就能好。”
治疗系异能确实好用,一个愣神的功夫,涵曦那边就已经帮两个骨折的工作人员给治好了。
墨白趿拉着毛毛拖走到不知是死是活的野狼小队队长跟前,泄愤般对着踹了两脚:“叫你敢欺负我!”
半死不活,还掉了舌头的大光头已经给不出任何的回应。
其他野狼小队的成员大多身负重伤,能爬起来的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