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他们那所谓的傀术确实厉害,沅沢泗被夺了神智,他害怕傀村的人会利用他来对付你,所以临昏迷前给你发了最后一通讯息。”
墨白还记得那道宛若地底而来的声音,alpha少将说,让墨白再见他时,杀了他。
此时司择渊所说的傀术,应该就是返魂大阵。
“傀术类似于夺舍,傀村的老不死想让另一个灵魂来抢夺沅沢泗的躯体,开玩笑,当老子是吃素的么,”
不知不觉间,司择渊已经凑到了墨白的耳边,
“那家伙一进来就被我碾死了,我想着师哥你肯定会进村寻人,就留这儿当乖儿子了。”
熟悉的alpha气息喷洒在腺体上,墨白忍不住舔了舔唇。
司择渊见了,故意勾引那般朝Omega的耳珠轻轻一舔。
!!
墨白炸毛,一蹦蹦到了衣柜顶上,像只大猫那样蹲在上面:“你别过来,就站那儿说话。”
司择渊举起双手作投降状:“行,你说。”
“沅沢泗……不知道你的情况?”这是墨白最在意的。
“不知道,”司择渊似笑非笑着,“你没发现我们俩声音都不一样吗?”
这倒是真的,虽然两人的嗓音都很动听,但是司择渊的要更加低沉磁性些。
“这具身体的起初拥有者,是谁?”
司择渊没有回答墨白的问题,反而语焉不详地反问道:“如果我说是沅沢泗,你是不是打算想办法把我给抹杀掉。”
墨白死死地蹙紧了眉。
司择渊瞧出了他的犹豫,幽暗的眼中快速掠过一抹真实的笑意。
仍沉浸在“到底该抹杀谁”这个致命问题上的墨白,遗憾地错过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信息。
“先不说这个了,”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墨姓鸵鸟扭过脸,避开司择渊的视线,“我要怎样才能让你们恢复原状?”
不管是精神分裂也好,还是真的一体双魂也罢,总归要让一切恢复本位,之后才好去寻找对策。
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是不正常的。
而且好好的沅少将,进了傀村一回,变成司择渊出去了……
他又得怎么跟别人交代呢?
不知不觉间,墨白已经信了司择渊的说辞。
“傀术的破解之法是找出傀儡师,傀村的时间流速比起外界要快上许多,你进来这会儿,我都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了。”
墨白沉思着,表情凝重起来:“这里恐怕不止傀术……那阵法,只能操控人,不能操控时间和空间。”
“不知道——嘶——”司择渊耸耸肩,一没留神带动了伤口,发出了轻微的痛呼。
墨白看着那重新开始流血的肩头,极其烦躁地丢下一瓶药:“滚回去擦药,别在这儿碍我眼。”
司择渊摩挲着药瓶,笑开了:“好啊,那我们明天婚礼上见,我亲爱的小妈。”
唰——
无伤擦过司择渊的头发钉入了他身后的墙壁。
Alpha无声轻笑,跃出天窗消失在黑夜之中。
傀村的夜,宁静而祥和,司择渊跳上一栋楼房的屋顶,注视着黑夜中唯一亮着灯光的地方,再次揉住了胸口。
“呃——”咽下喉中的腥甜,司择渊仰面躺下,“这下算是蒙混过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