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殿里藏有机关,触发之后就会被送入宫殿的地下深处,也就是青云剑所在之处。
林灼此行是为了宫殿后院里的并蒂双生,对青云剑一点不感兴趣,尤其是现在他知道了青云剑在苏梓麒的手中,更是兴致全无。
但是苏梓麒并不知道林灼的想法,他看林灼对这里如此轻车熟路,不由得在心里猜测林灼会不会也是为了青云剑而来。
转头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林灼真是为青云剑而来,怎么会在擂台赛时没有认出自己手中的剑呢?甚至不愿收自己为徒来获取青云剑。
想到这,苏梓麒很是伤心。
“尊者,您为何来这里?”苏梓麒出声喊住林灼。
林灼微微侧身,眼睛眯起:“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不去获取灵珠,反而老跟着我,你是不是有些不把宗门比试放在眼里?”
“我...”苏梓麒僵住了身子,随后略微苦涩的开口;“我不会忘了比试让万剑宗丢人的,尊者放心。”
“你最好是。”林灼对苏梓麒倒是不怎么在乎,但是苍云泽比较看好他,林灼不太想让苍云泽伤心。
“尊者是为祁知行而来的吗?”当时苏梓麒在秘境里遇到林灼时就感觉不可思议,现在他转过弯来了,林灼肯定是有什么必须要进来的理由。
比如,祁知行的旧疾。
苏梓麒刚说完,却不料被林灼一把掐住脖子:“和你有关系吗?别打他的主意。”
妈的,我能对祁知行有什么想法?
苏梓麒忍不住咳嗽,伸手去掰林灼的手腕:“尊者,咳,可知祁知行的身份?”
“知与不知,还是那句话,与你何干!”林灼伸手将他甩开:“在我还能容忍你之前,赶紧滚。”
林灼甩了甩自己的手腕,苏梓麒现在还不能死他手里。
苏梓麒不禁捂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地咳嗽,林灼刚才是真的想掐死他,苏梓麒觉得自己现在脖子上怕是出现林灼的手指印。
“尊者就不怕他是利用你吗?!”苏梓麒不理解,林灼这样子明显就是知晓的,就算如此他也愿意为祁知行摘药吗?
林灼才不管他在身后挑拨离间,他现在心里只想着并蒂双生,他脚步匆忙,很快就看见了道路尽头的宫殿。
林灼从道路尽头一跃而下落到宫殿正门,顺着宫殿外的回廊直奔后院而去,苏梓麒连忙跟紧他。
苏梓麒咬牙,他猜到林灼想要的是哪味药了,但是一想到对方是为了祁知行而来的,苏梓麒的胸口就像被人重重地锤了一拳。
他怎么能让祁知行痊愈呢?
上辈子在他成为魔尊的路上,魔尊祁知行就是他最大的绊脚石,对方实力强劲,出手狠辣,有着比自己多百倍的经验,所以就算同样是修炼了魔典,同样是魔转九重天相当于人类修者的半步飞升的实力,自己还是处于下风。
如果不是对方旧疾突犯,实力大减,自己能否获得魔尊之位都是个未知数。
而这辈子,苏梓麒不得不承认,在看见祁知行的第一眼时,他就感到深深的恐惧,对方似乎比上辈子实力更加雄厚,一个眼神就能让自己落荒而逃。
苏梓麒不甘心,他不相信自己比祁知行差,但是这个可以大幅度削弱对方实力的机会就在眼前,说不心动是假话,他不可能不把握这次机会。
魔尊之位,该是他的囊中之物。
“宿主,他的眼神好可怕啊!”0617说道。
“估计在想着怎么抢花吧。”林灼无所谓地说道。
他们俩很默契,都没再提之前发生过的事,林灼相信就算0617不说,他自己也能找到答案。
“那就祝他能比我先一步从幻境里出来咯。”
并蒂双生成熟之时会放出异香保护自己,靠近它本体的所有东西都会深深陷入幻境,遇见什么就看运气,而能否打破幻境全靠自己的毅力。
林灼看着连自己心思都无法藏好的苏梓麒,不屑地嗤笑一声,自己只能祝他平安了。
在靠近后院之际,苏梓麒抢先一步冲进院子,他要把那朵双生花毁掉才行。
一紫一蓝的双头花朵在后院里缓缓舒展自己的花瓣,它并没有叶子,只有光秃秃的茎杆,两朵花缀在上面,看起来似乎摇摇欲坠。
它并没有守护灵兽,但是它的周围却有着不小的真空地,空荡荡的只有它一株灵植。
在苏梓麒快速靠近它,冲着它伸出手之际,苏梓麒突然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垂下,双眼翻得只剩眼白,还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巴。
“我也会是他那副样子吗?我靠,好丑。”林灼对他的样子很是嫌弃。
“......”0617无语,反正你自己又看不见。
林灼走上前去,在进入幻境之前,他不由得惊呼一声,自己居然还摸到了这小家伙的花瓣。
......
“师尊?醒醒。”林灼睁眼,发现一个穿着青衣的弟子站在自己躺椅面前。
“小苏?”林灼揉揉眼睛,十分自然地唤出眼前弟子的名字。
苏梓麒冲着他微微一笑:“师尊,我今天的练习已经做完了。”
“是吗?”林灼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别太辛苦了,该休息还是要休息的。”
林灼收回来的手一僵,总感觉好像有点怪怪的。
“师尊?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苏梓麒看着林灼突然开始走神,连忙问道。
“啊?我没事。”林灼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他从躺椅上站起,抖落抖落披在身上的外套:“走吧。”
在饭桌边上,林灼看着想尽话题和自己聊天的苏梓麒,那种怪异感再次爬上了他的背。
“师尊,你今天总是走神,真的不是身体不舒服吗?”苏梓麒伸出手贴到林灼的额上。
“可能是今天睡多了。”林灼用手腕将他的手抵开。
“师尊你偶尔也该修炼修炼,不然师祖又得念叨你了。”苏梓麒摇摇头,给林灼夹了一筷子菜。
“他的话听听就好,我吃饱了,先走了。”林灼将碗一放,便起身离开了。
林灼在回屋的路上仔细回想自己今天都做了什么:起床,给菜浇水,唤苏梓麒修炼,然后放松躺平。
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同,难道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