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是贺昭仪傍上太后的大腿,如今怎连宜妃也跟着往上凑。
“平日里数宜妃来哀家这儿来的最勤,也甚是会哄哀家高兴,阿晚不在宫里的时候,都是她陪着哀家说话。”
沈桑晚听出太后是极为喜爱殿外那位,一时间升起好奇心,若是对方告自己的状,太后会怎么处理。
“既然宜妃来请安,那不妨让秦太医同儿臣去偏殿看诊,儿臣也有些旁的事情要询问一二。”
“嗯,也好。”太后点了点头,同意了沈桑晚的话。
二人从小门穿过,去了旁边的偏殿。
待人走后,太后才让书春领姜思晗进殿。
“妾身给太后请安。”
姜思晗脸上蒙着面纱,眼神也有些闪烁,与平日里来的模样,大不一样,太后很快就发觉有些不太对劲。
“宜妃今日是怎的,脸上可是起了疹子?快快起来,让哀家瞧瞧。”
略带着些关心的语气,朝姜思晗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往前走近些。
可姜思晗却是起身往旁边站着,未曾往太后跟前凑,声音有些胆怯,“妾身脸上红肿一片,甚是吓人,怕揭了面纱,吓着太后。”
看完诊的沈桑晚站在门后,细细瞧着这场好戏。
那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哪里还有昨日对着温月柠嚣张跋扈的气势。
〖后宫的女人不去戏班子唱戏当真是有些屈才,若是搁在现世,这一个个要演技有演技,要美貌有美貌,不得火的一发不可收拾,可惜,可惜!〗
“红肿?”
“都是妾身的错,惹了长公主殿下的不快,殿下罚妾身是应该的。”
说着就又跪了下去,一双眸子泛出泪花,好一幅美人落泪图,观之让人心生怜悯。
就是脑子有些不大好使。
“噢?”
太后还有些不解,朝谷嬷嬷看了一眼。
“昨儿开宴前,宜妃与皇后发生了些龃龉,殿下她就打了宜妃一巴掌,还罚跪到了深夜,才让宜妃回自己寝殿。”
昨日沈桑晚说的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规矩什么时候起来,但她怕姜思晗钻空子,就又让书云安排了一个人在一旁盯着,一直到半夜才放姜思晗回去。
以至于现在的姜思晗膝盖都快废了。
但她心中的愤懑,让她坚持不忘来重华宫给太后请安,借由机会在太后眼前谗言。
虽然不能一次就让太后处罚沈桑晚,但次数多了,她就不信,太后还能让沈桑晚在皇宫我行我素。
“既是你先对皇后出言无状,长公主罚你,也并无过错。”
姜思晗早就料想到这样的结果,立马应下太后的话,“妾身知罪,都怪妾身年少不懂事,殿下她身为长公主,替陛下管教嫔妃,理所应当。”
〖好家伙,你搁着给我上眼药呢。〗
〖我还以为你是来简简单单告状求安慰的,没想到还是有一点点脑子的。〗
“宜妃这话说岔了,皇后仁善,平日里不与你们计较也就罢了,可昨日宜妃是不敬本宫,口出妄言,本宫是为这皇家的脸面,才出手教训宜妃。”
沈桑晚缓步从小门走出,绕过屏风,直奔太后身边的空位置而去。
当着姜思晗的面,大剌剌的直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