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双明澈如水的眼眸里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期待之意,眼波流转间,沈桑晚脑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一名女将军手持长枪万箭穿心死于城墙之上。
周遭变得安静,透过温月柠的眸子,沈桑晚的神魂都似乎被吸了进去。
忽而猛地回过神来,只看见对方一个劲的在自己眼前晃动。
“殿下,殿下?”
“嗯,我在。”
脑中闪过的画面,是自己吗?
“阿柠可是觉得东瑞与南靖打起来,我若出征会有危险吗?”
温月柠点点头,“前世东瑞与南靖有一场恶战,打了半年之久,两方死伤都很严重,殿下...也是死在了元洲的蕲城。
那场战役本应该在四年后,可按照如今的形势,南靖新帝登基,各地也是沉珂已久,内忧足以让人头疼,若是又引外患,我担心殿下——”
“你瞧你,干嘛一直皱着眉头,你都说了那是前世的事情,说不定是老天爷瞧我死的有些惨烈,故而派遣小瞳来拯救我,当真起了战事,有小瞳伴随我,不会有事的。”
沈桑晚抬手轻轻抚平温月柠的眉宇,还将她的嘴角往上提了提,“你生的这般好看,得多笑笑才是。”
“殿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前世殿下并非死于战场厮杀,而是被自己人迫害,我自恢复前世记忆,就一直在暗中查访,可至今无果。”
温月柠以为沈桑晚没有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拽住对方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按在在腿上,神色未变。
“摩尔吉若是挑起东瑞与南靖的战事,便让梁将军领兵,我在暗处协助,这样折中的法子阿柠觉得可行?”
温月柠没有点头也没有拒绝。
她知晓对方是担心自己,但她有助沈煜辰坐稳朝堂的系统任务,到时候边境不宁,百姓过的苦不堪言,她不可能不去。
“这不是事情还没发生,阿柠莫要杞人忧天,现下咱们应该注意的是各地的士子考试状况,来年开春的会试可万万不能出现以往徇私舞弊的现象。”
沈桑晚揉了揉温月柠的脸,试图将她从前世的悲剧的气氛里拉出来,因手感较好,她还趁机多捏了两下。
“岑家二房在岑相的协助下,将许多事情抹的很是干净,殿下若是想借此找岑相的麻烦,怕是难,今年加开的乡试是因时间仓促,且暗箱操作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等缓过神来,明年的春闱,怕是换考的事情都有可能弄出来。
现在岑相因为刺杀一事被缠的脱不开身,但还有家父,还有四部尚书,他们不会放过大肆敛财的机会。
且依照岑相脾性,殿下此次不能扳倒他,明年春闱定然会大展拳脚,伺机帮扶自己的人登上科榜。”
自己的脸即使被揉搓的通红,温月柠也没去阻止沈桑晚作乱的手。
只是冷静下来分析局势。
算下来前两日的千秋宴好像是皇后十八岁生日,这肌肤,真是水嫩细滑,当真好摸的紧。
沈桑晚捏着捏着就有些上瘾,也没察觉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温月柠。
待觉得脸上有热气是不是扑打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