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有没有细细打量过禁军中从新兵营调来的人。”
书云摇了摇头,她每次去找墨枫,都只是传达沈桑晚的命令,并没有分出心思去观察旁的。
“本宫先前去新兵营,瞧见过墨染训练将士的方法,且新兵营的人都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与京畿大营的人相比,很是明显。
可他调来的人,和以往的禁军,并无差别,也就说明他还是从京畿大营调的人,换汤不换药罢了。”
“可——”
书云还是很难说服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战友,一朝竟然变成了敌人。
“那殿下就这么由着他把控禁军,如今咱们已经离京都甚远,若是...”
“你害怕吗?”
面对沈桑晚这一问,书云不知作何回答。
上战场杀敌她自然不会害怕,可如今自家殿下问的话好似不是询问在战场上会不会害怕。
“殿下意指...”
沈桑晚这会儿却笑而不答,指着不远处正往这边走来的墨枫,很是平常的说道,“你终究是个女子,最近多有辛劳,有事让墨枫代劳就好。”
书云脸色如常,起身回应了沈桑晚的话,又与墨枫打了招呼,去另一处寻墨染说话。
“京都情况如何?”
墨枫如往日一般,神色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很是恭敬地俯身回话,“皇城禁军一切如常,暂时并无异样。”
沈桑晚又啃了两口饼后,将东西收了起来,起身拍了拍自己身后地衣服。
“嗯,书云这几日身子不适,有些事情,你多帮她分担一些。”
“属下明白。”
“明日你与墨染各带五千人马兵分两路返回许州走官道分别赶往元洲,伺机而动,主打措手不及,只要能扰乱敌军,即刻撤离,切忌恋战。”
“那殿下您...”
元洲若是被破城,按正常行军,会直攻许州,因而只要是去驰援,必定会走陈州,绕后去护住许州。
可沈桑晚却觉得,摩尔吉会选择较远一点地栖州。
栖州物产丰富,地势平坦,很容易攻城。
哪怕攻下后难以防守,只需掠夺完物资后,大可弃城。
“本宫尚有事需处理,晚一日与你二人汇合。”
墨枫不疑有他,领命告退。
皇城里得沈煜辰尚还在前不久乡试得答卷中沉思,朝臣因外间谣言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尔等今日是来商讨乡试榜名的,还是要讨伐朕逼朕退位的。”
沈煜辰看着礼部呈上来的案卷,眼睛疼,脑瓜子也疼。
朝臣见自家陛下好像头疯症又要发作,纷纷噤声。
“温相,此番士子答卷,不知温相有何见解?”
“回陛下,老臣以为监察院举措甚好,对参加乡试的学子很是公平。”
沈煜辰问东,对方答西,这倒是温云鹤一向的做派。
毕竟这位老狐狸不是在和稀泥的路上,就是在当搅屎棍的途中。
沈煜辰不再像往日那般乖顺,不去计较,反而大做文章,顺势发怒。
“温相,朕在问你士子的相关问答如何,你跟朕扯什么监察院,是不是以为朕年幼,就能随意糊弄。”
还顺带将手边的卷轴直接朝温云鹤砸去,“来人,温相以下犯上,拖出去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可在外面的禁军却无人动作,好似木头一般,杵在原地。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