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的明明白白的大臣,纷纷识趣的闭嘴。
只是这次他们心中打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
想要人捞他们出去,唯有下辈子投个好胎了。
旭之带着钦御卫陆陆续续拖出去一大半的人,看着留下来的人越来越少,有忠心的朝臣冒死站出来说话,“陛下,东瑞刚起战事,边境动荡,若是此时清扫血洗朝堂,怕是内里匮乏,引来——”
“张大人,平日里培养了那么多好门生,这会儿是在跟朕在这儿说朝堂无可用之人,各地无发运作吗?”
张士齐一直被温云鹤打压,居在少卿位置已有十余载,想着自己余生怕是无出头之日,便愿意为后辈撑起一小块天地,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去帮助他人,不知不觉中,竟也收揽了许多门生。
沈煜辰在登基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他,于是暗中帮扶,如今朝廷大换血,正是用人之际,加上明年的会试,又会招进一批新的治世之才。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陛下,梁大将军带着北巫的成阙在外面候着。”
这时福安进来禀报,将里面的局面打破。
“宣。”
梁槐廷身穿盔甲,身后跟着五六个人,有男有女。
温云鹤瞧见成阙的瞬间,也看见了一旁的卿棠,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微臣拜见陛下。”
“梁大将军来回奔波,倒是辛苦,本不该这么晚了还劳驾进宫一趟,只是朕想着早些处理掉朝堂的蛀虫,能早些睡个安稳觉。”
梁槐廷俯首跪地,“都是微臣分内之事,陛下这般说,就是折煞微臣。”
沈煜辰从椅子上起身,亲去扶对方,“梁大将军快快请起,你我君臣,切莫说些。”
“微臣奉陛下之命,将人带了回来,只是微臣赶到之时,成阙已经将东西送走,故而南靖与北巫,怕是有一场恶战。”
梁槐廷并没有因为沈煜辰来扶而起身,反而是将身子弯的更低,整个人都快贴到地上,“微臣办事不利,还请陛下责罚。”
沈煜辰听到这个消息时,太阳穴有些微疼。
他之所以敢大肆处理朝臣,就是仗着宋国公能守住元洲,打退东瑞的兵马,而北巫又不会得知南靖朝堂的情况,不会造成内忧外患的境况。
可如今梁槐廷却告知他,成阙将消息传出去了,而且还有可能将温云鹤给他的城防图之类的东西传递回了北巫。
一旦同时与两国起战事,国库空虚,如何能支撑朝廷的将士去行军打仗。
“温云鹤,难道南靖被灭,就是你想看到的局面吗?”
沈煜辰没忍住朝着旁边被按跪在地上的温云鹤狠狠的踢了一脚。
年近半百的人哪里能禁受得住年轻气盛之人的气力。
何况还是被死死按住,受力全在胸口,直接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老臣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