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从我记事以来，就开始关押我们。

她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成亲人。

有时候心情不好了，还会打姨母，抢她的布娃娃。”凤姝语流着眼泪述说着。

司马言睿问道：“那你知道这娃娃的名字吗？”

凤姝语继续说着：“她没有名字，以前，姨母疯的不这么厉害，整天喊着让凤翎还给她孩子。

凤翎说我就是她的女儿。

姨母看到我的脚心没有胎记，使劲哭着，说我不是她的女儿。

后来所有人都管我叫三公主。

可是我不知道凤翎到底是不是我娘，她从来都不让我管她叫母君。

大公主和二公主欺负我们，她也不管。”

凌浩宇想了想问道：“那你知不知道，你姨母的夫君是谁？”

凤姝语点点头：“我看到过一次，他被凤翎抢走了。

有一次他来看姨母，给我们带了很多好吃的。

凤翎不让他来看我们。

只要他来，凤翎就会打姨母。

那个男人为了保护姨母，也不敢再来了。

后来姨母疯的太厉害，已经不认识他了……

这个男人也自杀了。”

众人唏嘘沉默，凤翎对自己的亲妹妹竟然这样。

“那该怎么安置她们呢？”司马言睿问道。

凌浩宇说：“就让她们先在这儿住着吧。”

“嗯，如果以后确定了是兮儿的母亲，我会派人把她接走。”慕千诀说道。

司马言睿觉得，这又是一个死结。

凤鸢疯了，没有人能证明，古兮寒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

“要不要让兮丫头来看看她？”凌江问他们。

慕千诀想了想，是应该让古兮寒见一下：“让她看看也好。”

凌浩宇吩咐外面的弟子，去请古兮寒和凌欢欢过来。

凌欢欢带着古兮寒来的时候，小丫头心里总是觉得有什么事儿似的。

走进来以后，司马言睿对她说道：“丫头，你看，人一定要开心点，一直闷着，就会疯掉。”

古兮寒看到凤鸢正在给那个布娃娃唱着歌谣，嘴里不知道唱的是什么。

看到她哄着布娃娃，古兮寒也不知道是想起了自己曾经失去的孩子，还是同情凤鸢……

更或者是母女连心，看了一会后，眼泪刷刷的往下流，心里悲伤的情绪根本就控制不住。

“好孩子，不哭啊……不哭……”凤鸢听到古兮寒在后面哽咽的哭，摸着布娃娃的脸哄着，用自己的袖子擦着娃娃的脸。

听到这个女人温柔的声音，古兮寒泪流满面，来到她的面前。

“你是谁？你怎么也哭了？”凤鸢眼神迷茫的看着古兮寒，抬起袖子帮她擦着眼泪。

“我是古兮寒。”小丫头眷恋着这个女人，她疯的一点儿也不吓人，只是让人看到觉得可怜。

凤鸢呢喃着：“古……兮寒……真好听的名字……

不哭哦……不哭……”

“嗯，不哭。”古兮寒擦了擦眼泪，对着凤鸢笑。

“你真好看……你看，你和我的女儿真像……

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

头发黑黑的顺顺的……”凤鸢摸着布娃娃的脸，温柔的说着。

古兮寒一点也不反感和一个疯子聊天，继续问着：“你的女儿也好看，她叫什么名字？”

凤鸢轻轻拍了拍布娃娃，迷茫的回答着：“她叫女儿呀……我是她娘亲，她是我的女儿。”

“嗯嗯，这个名字也好听，你真是最好的娘亲。”古兮寒和她一句一句的聊着。

凌欢欢也被感染的眼眶湿润，默默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