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江倩优的情况彻底稳定,醒过来后便说:“叶璨,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回去。”
直到将她家的门关上,叶璨才忽然发觉,一天都没有和蔺源联系。
醋坛子一打翻,脾性挺大。
叶璨长叹一声,转念一想,直接问问玄天不就清楚了,既表达了关心,又不显得没骨气地低头。
玄天是讶然的,会收到叶璨的电话,也并不知道蔺源和她的冷战。
“玄天,蔺源回家了吗?”
“没有。”
“在哪?”
玄天皱眉:“外面。”
“和谁?”
“佟总。”
叶璨笑着说:“什么地方?”
这个笑,是冷笑,和佟介待在一起,这么多年没和那些纨绔一样,流连花丛,也是蔺源独一份的坚韧了。
玄天没吭声。
“你不说,是觉得,我不配问?”
玄天不肯透露踪迹,这是蔺源给的规定,但仔细一想,对于叶璨偶尔破例,实属正常。
宽阔的室内,投影仪上还播放着热映的电影,莲叶花瓣状的灯整齐的伫立在角落。
台球上的球圆滚滚地入了桌角的洞中,聚在周围的人拍手大叫着起哄,热闹得很。
“阿源,打打台球?”佟介略微挑眉,视线投向台球桌。
“不打。”蔺源心思不在这。
佟介瞥着桌上未动的酒,复杂一笑:“你也不喝酒,不聊天,你来这,是做什么的?”
“陪你。”
佟介心里和明镜似的:“结了婚的人,在外面玩都等着老婆催促回家,你不会是想等着叶璨来寻你吧?”
蔺源不善地睨着他,“没看出来,你还学过心理学?”
“选修过。”佟介讪讪一笑,摸了摸鼻子:“我给你安排几个好玩的。”
蔺源又打开了手机消息界面,空无她的一条消息。
“什么好玩的?”蔺源随口问。
佟介故意不说,吹了两声口哨,门口的服务员有眼色的过来,俯身听着佟介的吩咐。
没过多久,几个穿着单薄衣裙的女生连续走进会所内,脸庞青涩的尚未完全褪去稚气,却隐隐显出庸俗的魅惑姿态。
蔺源冷嗤一声:“这就是你说的乐子?”
佟介性子不再浮躁,淡声说:“留一个在这,其他人去陪着他们打台球。”
蔺源抬头扫过一眼:“你们都多大了?”
陆陆续续的响起的声音,回答的多是十八、九岁。
蔺源轻笑一声,想着叶璨处于年纪时,已经愈发娇艳了,不过还是会爱撒娇,气性上来了还会不依不饶地耍脾气,直到别人迁就她。
她十八岁的时候,胆大妄为地闯进房间,公然告白,娇蛮地非要个答案。
佟介脸上不见什么兴致,像他们经常在外面潇洒的人,经常点一些小姐暖场子,随手指了一个:“你留下。”
蔺源想着叶璨就上涌郁躁,端起面前的一杯酒,饮啜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