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秦柿柿都没有问出口。毕竟这个幻境的基底是贺小姐的记忆，要是一件事当时的她没有被告知答案，现在这个幻境里的人也说不出来。

倒不如直接问第三句。

秦柿柿：“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

这诡异的求娶一定伴随巨大的代价，不然贺老爷不会把它说成是贺小姐“改过自新”的机会。

而以贺小姐温良的性格，很难猜当时发生了什么，让她连回忆一下这段经历都感到极度的痛苦。

杨二公子露出微笑，没有正面回答秦柿柿的问题。

他看向秦柿柿身边，笑容愈发和善：“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呀。认得我吗？你叫什么呀？”

小男孩不回答，拼命往秦柿柿身后缩。

杨二公子笑了笑，又转头对秦柿柿道：“五年了，这五年里你自己一个人拉扯孩子，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头。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你不会再这么辛苦。”

他把桌子上摆着的一块石头往前推了推：“你知道这是什么么？”

秦柿柿将目光落在那石头上。

这块石头大概一尺高，上窄下宽，很是周正，就这么放在桌上当摆件就挺好。

它的一面保持着石头原本的粗粝，但另一面像被刀削了一样，非常的光滑，几乎可以当镜子使用。石头的顶端靠近光滑一面的地方有一朵小花，也是石头，不知道是故意雕成这样，还是天然形成。如果是后者，那可真称得上一句鬼斧神工。

“此物名叫蜃门境界石。”

杨二公子介绍道。

“这是天品的灵宝，能以人的神魂为引制成幻境，幻境成色极佳，既可与真实世界相混淆，叫人防不胜防，又可以假乱真，宛如一个真实的界面。”

“但这并不是它最强大的地方。古籍有注，当它顶端的这朵境界之花绽放之时，这蜃门境界石将成为一个通道，联通到那个传说中的界面。”

杨二公子爱怜地抚摸这朵花瓣紧闭的石头花。

“只可惜，你也看到了，这五年来我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让它绽放。”

“所以没办法，还是只能按照原计划，回来麻烦小姐您。”

秦柿柿：“它能联通到哪个界面？”

她会这么问纯属忍不住，因为在她看来，贺小姐不太可能知道这个信息。

但杨二公子却愣了一下，目光有点发直，像是突然被打断原程序的机器人。

几息之后他回过神来，对秦柿柿道：

“它可通往，灾厄之地。”

“……”

秦柿柿感到自己一阵心悸。

她听见自己的语速又急又快：“你们要抓黑麒麟？”

杨二公子点头。

“没错。”

“灾厄之主，福星堕落，身负神罚之兽，黑麒麟，是我们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