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明白傅易欢的意思,心里更加沉重,不知不觉喝了许多。一向自持的顾大人,此时也只能借酒消愁。
“啧,我上好的竹叶青,真是被你糟蹋了。”傅易欢看他如牛饮水,气得不行。
“你何必如此小气,以后还你。”
两人相视而笑,举杯对饮。
“其实你不必为了我与他争执,他要怀疑就让他怀疑,目的达成之前,他不会对我如何。”傅易欢手轻轻摩擦着酒盏。
顾清盯着杯中清波,无奈道,“我也不只是为你,他如若真要与你相争,输赢未定。”
傅易欢抿唇,好像真的再考虑顾清所说的话,片刻,他扬起眉梢,“那倒也是,只可惜,我已经答应了大师要和他去雪域看格桑花,去北原跑马,没有时间执掌天下。”
顾清看着傅易欢装出来的苦恼神情,先前胸中的郁闷一扫而空,抛下纠缠不清的儿女情长,与傅易欢酒杯轻碰。
“雪域的格桑花我也想看看,到时,你可别嫌弃我坏了你二人卿卿我我。”顾清笑道。
“只要你舍得,雪域圣山记得报我名字。”傅易欢轻轻眨眼,满脸自豪。
看他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样子,顾清顿觉好笑,不禁调笑,“还没嫁进门,就把自己当主人了?豫王真是愈发不要脸了。”
“谁说是我嫁,万一是大师嫁我呢。”
“不要脸!”
“哈哈哈哈…”
…………
夜深,两人喝得酩酊大醉,苏管家让下人把顾清扶到客房休息,君无念则抱起傅易欢,带他回房。
傅易欢窝在君无念怀中,歪头靠在那人颈窝,醉眼朦胧地看向君无念,“真好看!”
君无念低头,视线与傅易欢相交,看他眼角微红,唇若桃花水润,因呼吸微微张开,顿感燥热,急忙错开视线。
谁知怀中人却是无觉,微热的呼吸不断贴近脖颈,君无念无法,只得低声阻止,“别乱动。”
“就动!”醉酒的傅易欢更加娇软,被说了气不打一处,在君无念怀里一番挣扎。
“担心摔了,乖。”君无念无法,只得柔声哄慰。
傅易欢果然不再折腾,没多久,呼吸渐缓,沉沉睡去。
君无念苦笑,无奈在傅易欢额上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