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欢放下酒盏,正色道:“韩夫人和福儿上了通缉令,一直躲躲藏藏不是办法,既然傅翎来找我了,那我就顺水推舟,把他们送进刑部,但若他们在刑部大牢出点什么事,那可就怪不了任何人了。”
顾清聪慧,一听就知道他打算暗度陈仓,“你要如何让他们出事?如若要彻底解决被通缉的问题,那必然是要以命相抵了,你有假死药?我还以为这只是武林传说。”
傅易欢摊了摊手表示,“我可没有,但大师说他有,我信他。”
顾清点点头,但还是担心,忍不住提醒,“刑部是三皇子的地方,行事必要当心,再加上傅翎,他也不是傻子,必然会仔细检查,那假死药能坚持多久?”
“君无念说,那是他们雪域秘药,可让人呈现假死之相,气息全无,诊脉也诊不出,只是三日内必要服下解药,不然会有性命之危。我当日也询问过韩夫人,她一个女子,但却有不输男子的魄力,当即表示为了福儿将来,愿意一搏。”
顾清虽与韩夫人接触时间不长,但对这女子印象也是极好,“为母者,为子女计深远!那我们动作必然要快,三日内要把他们接出大牢,送出京城。”
“是啊是啊。”傅易欢一脸谄媚地看着顾清,顾清看他这表情,反应片刻,说道:“你要让我去做此事?”
傅易欢点头,“你开口,傅翎不会拒绝。当然,如果你不想,我必不勉强。”
“为何不去?顺便也可以和他算算账。”顾清纤细的手指摩擦过酒盏边缘,低声说道,“既然放不开,那也不必躲着,但不能白白被利用,该讨回来的,我自会讨回。这件事你就放心交给我。”
“嗯~千万别客气,好好收拾傅翎!”傅易欢表情真挚。
顾清伸手在傅易欢头上一敲,“你啊,以后不准在我面前秀恩爱,扎眼!”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
傅易欢离开月下居时,看到九寅来接顾清,可是顾清却不理会,上了自己府中的马车。傅易欢觉得傅翎真是可笑,明明如此在乎,偏要一次次踩着顾清的痛点,自作自受,他也懒得理会,转身就想骑马回府,沉光看他似乎喝的有点多,哪儿能骑马,急忙上前阻拦。
“王爷,你喝多了,我去叫辆马车。”
傅易欢不以为意,“这算什么多,当年在北原,上战场前,都要喝个几斤烧刀子,然后照样能千里夜袭,把戎狄打得屁滚尿流。”说罢正打算翻身上马,一旁伸出的温润手掌却箍住他的腰身,沉静的嗓音略带笑意,“王爷如此英勇,可否与我讲讲。”
傅易欢抬头看着来人眉眼,勾起唇角,“大师,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回家。”
傅易欢听到回家,心中暖意渐盛,他把缰绳扔给沉光,语调轻快,“你把马牵回去,我和大师走回去,顺便给他讲讲我的英雄事迹。”
末了,拉着君无念很快就消失在街角,沉光摸了摸追月的脑袋,说道,“有了大师,你只能与我相依为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