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平愕然瞪了傅易欢半晌,冷笑,“好好好,你打定了主意,那他呢?”
君无念本是得道高僧,从出生到现在只跪过佛祖,但此时他走到傅易欢身边,毫不犹豫直直跪下,“我亦只要易欢一人。”
穆平军伍出身,不懂这些情情爱爱,他只知男子与男子在一起,在世人眼中是要被非议的,何况君无念还是个出家人,他们日后要面对多少恶意,“你们现在无所谓,那以后呢?世人该如何评价?”
“我不在乎!”傅易欢语气坚定,“我不求世人认可,也不在乎他们如何评论,情之一事,何来男女之分,本就是不知何起,奈何桥上轮回过,只愿与君定三生!”
穆平不出声,傅易欢跪得平静,君无念也默默在一旁陪他跪着。窗外秋风正烈,吹得窗框吱吱作响。
似是终于下定决心,穆平叹了一声气道,“罢了罢了,我是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情情爱爱,但如果有人敢背后议论你,说些难听的,看老子不劈了他。”
“外人如何说我不在意,我只在乎您!”傅易欢终于松了一口气,表情也鲜活了起来。
“哼,臭小子,就会说好听的。”穆平叫他气乐了,“还跪着做甚,还不快起来。”
傅易欢得到长辈的认可心中十分欢喜,和君无念起身后,拉着穆平说了好一会儿君无念的好话,穆平被他烦得不行,慌忙逃回府去。
君无念则带着有些微醺的傅易欢坐上马车,傅易欢靠在君无念肩头,昏昏沉沉间小声嘟囔,“你知道吗?三生石上没有我们的名字,我担心好久呢……不过管他呢……”
君无念心下一惊,低声询问:“易欢见过三生石?”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傅易欢早就睡着了。
翌日,傅易欢上朝后,照常来到侍卫司点卯,看到李大刀正带着侍卫司众人训练,看他们的精神头可是比前几日好多了,再看穆平,正在人群中巡视,看到偷懒的,就一脚把人掀翻,一些年轻的小兵,都要被他震耳如洪钟的声音喊聋了,傅易欢无奈,赶忙过去拉走了他。
“穆叔叔,练兵不在一时,你别急!”傅易欢劝慰。
“我能不急吗?你看看他们那怂包样,要是在北原,早被我拖出去军棍伺候了。”穆平也是心中着急,他知道傅易欢此时回到侍卫司,必是有他的谋划,他必须为他把兵练好了,不能拖了后腿。
两人说话间,来人通报,说是户部侍郎顾清求见。
“来的真巧,快请进来!”傅易欢笑道。
门外一袭水蓝色轻衫的顾清走进,声音如清泉悦耳,对着傅易欢躬拳行礼,“参见王爷,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