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静夜凄凄,秋风瑟瑟,院中几棵枯树沙沙作响,树叶纷纷落去,最终分散……
傅翎放开顾清,凉薄的双唇紧抿成线,极力克制着想把眼前人傲骨折断,自尊碾碎的嗜血冲动,片刻,终是抵不过心中眷恋,轻抚上顾清脖颈,手指慢慢搓揉着刚才咬过的地方,声音暗哑,“你啊,那么傲,却又那么诱人,我该拿你怎么办?”
顾清也终于暂且放下竖起的尖刺,将手覆于傅翎手上,轻轻握住,低声说道:“傅翎,你对我好,我知,可是你给我的好是你认为的好,并不是我需要的,待你什么时候终于明白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并且能尊重我的想法时,我自会全身心交予你。”
顾清淡淡一笑,抬头在傅翎唇上一吻,随即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
傅翎静静看着顾清离去的背影,轻纱朦胧,渐渐融入夜色,找寻不见……“你要的到底是什么?清儿!”
……
翌日,傅翎就以钦差之名,派九寅亲自去刑部大牢接福儿和韩夫人的“遗体”,因不是本案主犯,且只是小孩和女人,九寅并没有受到阻拦,非常顺利地将“遗体”运出城,送到了傅易欢位于城郊的庄子。
傅易欢和顾清一早就等在这儿,当看到福儿苍白的小脸时,傅易欢演技爆发,瞬间红了眼眶,对待九寅的态度也是极其冷淡。
“劳烦大人,福儿就交给我们吧,你请回!”顾清的态度也是不好,只是九寅哪儿敢计较,他昨晚才亲眼见证了自家主子被顾大人训斥的样子,今早出门时,主子还特地交代不能再让顾大人有一丝不满,所以当护卫真难!
“那个,两位大人节哀,这意外的事也不是我们家主子能够预料的。”九寅还是要为自己主子找补一下。
“哼~”傅易欢不理,招呼庄子上的人将“遗体”带回屋内安置。
“你回去吧,和你家主子说,”顾清犹豫片刻,“这是第一个为了他的大业牺牲的无辜,请他记住!。”末了,转身随傅易欢进了屋。
九寅站在原地苦苦思索,“这话我是传达还是不传达,这是个问题!”
屋内,妙真早早在一旁候着,他本也不紧张,只是此事被常念知道后,常念已经连续三天不依不饶地缠着他,要他一遍一遍检查好需要的药物,他实在是怕了,只想赶紧救醒福儿,解救自己的身心。
常念被君无念严禁乱跑,扰乱心神,生生被扣在了座椅上,不能动弹,只能不停抠着手指。但当他看到福儿紧闭的双眼,苍白的脸庞时,还是吓了一跳,瞬间把师傅的话抛诸脑后,从椅子上一跃而下,跑到了福儿身边,焦急喊道:“福儿,福儿,你快睁开眼睛看看,我是常念。”
“啧,你这样叫,叫破了喉咙他也听不见,他现在五感皆封,你是不是傻!”妙真毫不客气地讥讽。
“小师叔,那你快呀,快给福儿吃药,把他弄醒!”常念抓住妙真的手,拼命拽着他往福儿身边走去。
“你急什么!这里人多眼杂,先把人送回房去。”妙真指挥众人将韩夫人和福儿移回了房,并把所有人关在门外,说要自己一个人安静施针,特别要严防常念。
常念扒在门外东张西望,试图从门缝朝里面偷看。傅易欢看着如此焦急的常念,戳了戳君无念手臂,“你家小徒弟这不太正常吧,跟等媳妇儿生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