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慢慢聊!”顾清对于傅翎话中不断求和却不正面表态的样子感到恼怒,起身就朝门外走去。傅翎一看把人惹得更生气了,急忙起身去追,傅易欢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端着茶盏慢慢品鉴。
在傅翎即将出门跨出门口之际,傅易欢决定出言教一教这个堂弟,省的把自己好友惹得更加生气,“傅翎,哄人呢就把皇子的架子收一收,别总是想一些歪门邪道,真诚,懂不懂?”
傅翎听到傅易欢的话 ,脚步一顿,随即追着顾清的背影离开了月下居。
“哎,大师,你说傅翎是不是缺心眼儿啊,你看他说的那些话,怪不得顾清恼他。”傅易欢走到窗前,看着楼下双双离去的人影,表达了对傅翎哄人技巧太差的嘲讽。
君无念走到傅易欢身后,低沉地嗓音在傅易欢耳边响起,“傅翎对顾清虽说有情,可却不知情为何物,也不知失者永失,所以有恃无恐。”
“失者永失……”傅易欢重复君无念的话,心中涌起酸涩,想起这人在雪峰静修,等一个不知何时能归的人,该是多么孤寂。
他回身抱住君无念,在他耳畔柔声道,“失者永失,但若有故人切切期盼,我自寻得归路。”
君无念收紧手臂将人牢牢困于怀中,“我知。”
月下居外。
“清儿,清儿……顾清,你给我站住!。”傅翎跟在顾清身后,见他不理自己,只得厉声喊道。
顾清果然停下脚步,却在几步开外冷眸盯着傅翎,“四殿下还有何事赐教?”
傅翎上前想要靠近,可是顾清却退后几步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更开。对于顾清的傲气,傅翎最近体会深刻,实在无法,又想起出门前傅易欢的提醒,只得低声说道,“是我的错,我不该与傅易欢拿你交易,即使是嘴上说说也不对,原谅我可好?”
顾清看着难得低头道歉的傅翎,心中虽有触动,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当傅翎再一次抬步向前靠近时,他没有退后,只是站在原地,目光清冷地看着他。
傅翎看他如此,自是知道抓紧机会,他走到顾清面前,弯腰在顾清耳边低声说了句,就见顾清脸色发生了变化,原本白皙清透的脸颊,染上淡淡红晕,他抬起眸子望向傅翎,与他直直相视,似想判断出刚才他所说真假,傅翎也是一错不错地看着顾清。
两人就这样相视片刻,终是顾清受不住他过于直白的眼神,先败下阵来,匆匆收回视线。
傅翎看他脸颊微红,眼神有一丝慌张无措,就像受惊的小鹿,觉得煞是可爱,如若不是现下正在大街上,他真想将人抱回房藏起来,不让外人窥伺。
“还不走,站在这儿也不怕人注意到。”说罢,顾清回身向前走去,不再管身后的傅翎,虽然他表面看似镇定,可是心中却是慌乱,傅翎那句“我很想你”一直在他脑中叫嚣,声音越来越大,大过街边叫卖的声音,大过如雷的心跳,直击灵魂,震彻心扉。
他与傅翎的关系,一直以来顾清都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他们好像从未像易欢与大师那样互诉过爱慕,也从未有过牵手、拥抱那些寻常爱侣会做的事情,他们既未约定过终身,也未许过来世,如果非要界定,那他和傅翎似乎就是互相慰藉,派遣寂寞的关系,他孤身一人,无亲无故,傅翎虽有家人,却只能独自披襟前行,所以两个寂寞的人一拍即合,透过原始本能的融合来彼此安慰取暖。